郁棠皱眉。
临安城这几年风调雨顺,几乎路不拾遗,很少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是后来灾年,裴家也开仓放粮,又关了城门拒绝流民进城,也几乎没有出现偷窃之事。
可见裴三爷做了裴家的宗主,还是做了些好事的。
郁棠道:“你仔细查过了?”
“仔细查过。”陈婆子道,“太太库房的东西我还一一对照了账册的,都还在。”说到这里,她庆幸地拍了拍胸,“还好我半路折了回来,要不然我罪过可大了!”
郁棠仔细地问了问,原来陈婆子见家里没人,准备去隔壁串个门,走到半路想着说话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了针线过去做,这才撞破偷东西的人,没有偷更多的东西走。
“那你没事吧?”郁棠关心地问。
陈婆子红着脸道:“没事,没事。早知道我就不出门了。”
郁棠道:“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陈婆子抱怨道:“我们这青竹巷这么多年都没有谁家丢过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郁棠道:“报官了吗?”
“报了!”陈婆子道,“隔壁吴老爷帮着报的官。只是这门没坏窗没撬的,只怕是报了官也查不出什么来。”
主要还是丢的东西不贵重,衙门不会重视。
不管怎么说,家里被陌生人闯进来过……郁棠都觉得心里瘆得慌。
郁文和陈氏还是到了晚上才回来,听说这件事,郁文心里也觉得瘆得慌,吩咐阿苕:“你去买条大黄狗回来看家。”
从前他们家不养狗,主要是那时候郁棠还小,怕吓着了郁棠。如今遭了贼,却不能就这样不闻不问了。
阿苕应声而去。
郁棠问起郁文去卫家的事。
郁文叹息,道:“卫家不愿意收我们家的银子,还是我好说歹说,卫家最后才收下了。但只说是借,给我们六分息,三年之内还清。”
郁棠有些惊讶。
她没有想到卫家家底这么薄。
郁文道:“你瞎想什么呢?去年有帮他们榨油的人病了,他们家不仅帮着看了病,还收留了那家的两个孩子,手头就有些不宽裕了。”
陈氏听着说起了卫家:“卫老爷和卫太太都是大善之人。他们家还有位表小姐,说是卫太太娘家侄女,自幼丧母,被养在卫家,卫太太当自己亲生的闺女似的,教识字还教管家。这次的葬礼,内宅的事,多是那姑娘在旁边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