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们都来帮了大忙,您先请他们去屋里喝杯茶,有大堂兄在,这小子先绑起来让阿苕守着,等阿爹回来了再说。”
陈氏觉得这个主意好,商量了郁远后,请了大家进屋喝茶。
大家见事情完了,半夜三更的,谁还有心思喝茶,纷纷道谢,向陈氏告辞。
陈氏感激地一一送了他们出门。
只有那小子的母亲,如丧考妣地瘫坐在地无声地哭着。
吴老爷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让我们家的小厮过来帮个忙。”
“多谢多谢!”郁远恭敬地再次给吴老爷行礼,道,“我省得。天色已晚,明天等我叔父回来,我和叔父再登门道谢。”
吴老爷见郁远行事周全,颔首背手回家去了。
那小子的母亲不停地给陈氏磕头求情。
那小子则哭得人都抽搐起来。
郁棠就指了那小子的母亲对那小子道:“你看,你做的事,却连累了你母亲。民不告,官不究。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来我们家干嘛的?你要是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了,我就帮你向我阿爹求情放了你。你姆妈也不用受人白眼,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那小子听了抬头看了郁棠一眼,流露出犹豫之色。
郁棠心中有数,继续道:“这偷东西是最没用的,你看那些家规族规,谁家能容忍那些偷东西的小偷。我阿爹这个人和吴老爷一样,最恨这种事了。他未必会报官,但一定会让你本家把你逐出家门,除去名字的。到时候你母亲去世了,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了……”
那小子眼泪哗的一下又流了出来,他哽咽道:“我阿爹在外面赌,把家里的祖宅都卖了,我,我就是想弄几两银子租个房子。”
郁棠叹道:“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等着我阿爹回来把你送了官府,再去找你本家长辈了。”
“不是,不是。”那小子听了忙道,“郁小姐,你,你若是给我五两银子,不是,给我三两也成,我就告诉你。”
郁棠不动声色,道:“你还骗我!一两银子也没有,你爱说不说。”说完,起身就做出一副要喊人来的样子。
那小子慌了,忙道:“是有人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来你们家偷一幅画……你别把我送官了,我也没有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