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还是挺重视这次的事的。
他换了身前些日子新做的宝蓝色织金五蝠团花直裰,衬得他皮肤白净细腻,面如傅粉,如玉树临风般,姿容十分地出众。
他此时的神色也如秋色般冷峻,沉着脸道:“郁老爷,我们多说无益,还请你们家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要去官衙告你们诽谤了!”
李竣闻言打了个寒噤。
郁家也不是鲁莽的人,怎么会无凭无据地就敢请裴三老爷出面做这个中间人,裴三老爷也不是傻瓜,如果没有证据,怎么可能管这个闲事?
李竣突然清醒过来。
他朝郁文望去。
只见郁文气得满面通红,听李端这么说,朝着裴三老爷和几位乡绅行了个揖礼,沉声吩咐郁远:“你去把人证带上来。”
郁远应诺,退了下去。
厅堂里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郁棠心里非常地愤怒。
李家一直都这样。
就算把他们抵到了墙角,他们也能视那些证据如无物,当别人都是瞎子般地死不承认,再逼急了,就会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去,说自己无知,也是受害人。
前世,他们不知道使过多少这样的手段。
今生,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继续得逞的。
她飞快地睃了裴宴一眼。
一直用余光注意着郁棠的裴宴有点想笑。
他就知道,她不会安分守己地呆在家里的。
她低着头,扮成小厮的模样躲在她堂兄身后走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发现了——能进这大厅的,哪一个不是主事的人,带个小厮进来,也亏得郁家心大,亏得那些人最好奇的是第一次主持这件事的他,没有分出精力给她,不然她在走进这大厅的时候就会被人发现了。
但只要他不说,她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不要紧,他们见他不作声,十之八、九也会装作没看见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郁家这位大小姐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从头至尾,她是看也没看李家老二一眼,看李端的目光则好像是烧着一团火,要把他烧了似的。
裴宴当时就摸了摸下巴。
难道这位郁小姐要报复的是李端不成?
他喝了口茶。
就看见郁棠附耳跟郁远说了几句话,郁远点头,上前去跟郁文低语了几句,刚才还被李端说得哑口无言的郁文立刻接过卫老爷的话,开始反驳起李端来。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