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两银子,凭什么白得这幅画。
这画按理就应该落在他们鲁家手里。
这么一想,鲁家宗房就不免有些着急,道:“郁老爷,我也知道,是您厚葬了鲁信,按理呢,我们不应该把东西再要回去。可我是鲁家的宗房,总不能就这样不管鲁信的嗣子。我这也是名分所在,没有办法的事。还请郁老爷好事做到底,把鲁信的遗物归还给我们鲁家,我们感激不尽!”
说完,起身给郁文行了个礼。
郁文倒是想把东西还给鲁家,但他有点拿不定主意怎么办,索性用话拖着鲁家宗房,道:“他留下来的东西也不多,我一时还没有好好整理。这样,等过了这几日祭祀,您再到家里来,我们商量着看这件事怎么办!”
鲁家宗房生怕郁文反悔,但又不好催得太急,怕引起郁文的怀疑,忙道:“那行!你们什么时候回临安城?我到时候带着这孩子去拜访您。”
郁文推道:“后天我们才回去。要不,约了五日后吧!”
鲁家宗房讨价还价,郁文说了半天,定了三天后去郁家拿东西。
郁文无奈地点头,送走了鲁家的人就背着陈氏几个悄悄把郁棠拉到前院的香樟树下说话。
他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郁棠,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好?”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女儿当主心骨了。
鲁信遗物的事,他们早就散播出去了,可不管是鲁家的人还是李家的人,迟迟都没有动静。偏偏这个时候刚跟李家结束了争论,鲁家就想到了过嗣,还来拿遗物,若说这件事后面没有蹊跷,郁棠第一个不相信。
不过,她的想法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从前她只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现在,她却要拼尽全力也要把幕后的人烫得手指起泡才能让她心中的愤恨有所缓解。
“那就给他们。”郁棠冷冷地道,“不过,我们给鲁伯父收殓,也花了不少银子,他们家想把东西拿回去,怎么也得把我们家的亏空补给我们吧?”
“这不大好吧!”郁文没有多想地反对道,“说不定他们也是被人利用了。”
“如果他们不心生贪念,会被人利用吗?”郁棠不为所动,不屑地道,“就算这是个大坑,也是他们自己要跳进来,难道还要怪我们没有警告他们不成?就算是三岁的孩童也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一介宗房,居然相信有这样的好事,难道我们还要手把手地告诉他不义之财不可贪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