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也有裴家的祖训,郁小姐你就不要多说了。你要是同意由我出面给你介绍一个合伙人,拍卖的时候我就把人叫过来,在拍卖之前你们先见上一面。”
裴家从前就吃了太出风头的亏。
他们家的祖训是闷声发大财。
这种浑水,他才不去趟呢!
郁棠不死心,郁文却觉得裴宴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不能再麻烦裴家了,就朝着郁棠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然后对裴宴道:“那拍卖得到的银子您七我们家三。”
裴宴哈哈地笑了起来,道:“你知不知道到时候有可能拍出多少银子?”
这还是郁棠第一次看见裴宴大笑。
与翘起嘴角时的笑不同,他大笑的时候神色轻松惬意,不仅没有显得轻浮,反而让人觉得老成持重,可靠踏实,与翘起嘴角笑时的明亮刺眼完全不同。
怎么会有人这样?
郁棠眨了眨眼睛。
难道这又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郁文那边却诚挚地道:“裴三老爷,我虽不通庶务,可我也知道,如果没有您,那些世家大族是不可能规规矩矩地参加什么拍卖的,舆图被抢都是小事,我们家的人能留下性命就已经是大造化了,更不要说还能得多少银子了。这件事,全是托了您的福。您要是不同意,这舆图我们也不拍卖了,舆图留下,您是烧了也好,扔了也好,送人也好,都与我们家无关。我们家就当没有这幅舆图的。”
裴宴不悦。
郁棠立马安抚他道:“三老爷,我阿爹他不会说话,您别生气。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庇护我们家才做的这些事,我阿爹这么说,也是为了能报答您一二。别的不说,您让杨御医每个月都来给我姆妈请平安脉,我们家就恨不得给您立个长生牌位才好。”
长生牌位?什么乱七八糟的?
裴宴打断了她的话,道:“这些事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不用这样。”
郁棠看得出他的确是真心,不知道该说他是太傻还是太过沽名钓誉,只好改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好了。”
裴宴面色微霁,端茶送客,道:“我这边有了消息,就让裴满通知你们。”
郁棠看着,拉着郁文起身告辞。
郁文不免责怪她:“你刚才怎么能这么跟三老爷说话呢?他说不要我们就真的不给?以后谁还敢帮我们家的忙?”
郁棠解释道:“您刚才也看到了,三老爷是真的不想要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