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不起拍卖的钱,何必又要为了一幅能拿钱解决的舆图来和他们郁家合作呢?
说来说去,还是看在裴宴的面子上。
这个人情还不是得裴宴来还。
就算是裴宴觉得不要紧,他们家却不能就这样接受。
郁文和郁远听着连连点头,刚刚那一点点的动摇此时都烟消云散了。
裴宴呢,还是觉得不痛快。
说来说去,听着有道理,最终还不是拒绝了他。
“随你们高兴!”裴宴又抬了抬手中的茶碗。
郁棠没想到裴宴的气性这么大,她好说歹说都不能让他释怀。
若裴宴心怀叵测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一片好心,郁棠明明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郁家最正确、最有利的选择,可心里还是觉得对裴宴很是愧疚。
裴宴性情高傲又不太理庶务,他难得管一次闲事,却被她拒绝了,她也的确是太不知好歹了。
郁棠就想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干脆装着没看见他抬了茶碗似的,上前几步,伏低做小地道:“三老爷,我们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做生意,争取有一天能接得住您的赏赐。”
裴宴见她低着头,光洁的额头像玉似的温润,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像凤羽般停歇在眼睑,显得顺从又驯服,心中一软,觉得那无名之火渐渐消散了一些。
还知道他的赏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得住的,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算了!”他听见自己语气微霁地道,“也是我考虑不周全,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郁棠暗暗吁了口气。
终于把这祖宗哄好了一些。
要不要继续哄一哄呢?
她还想知道前世裴宴为何在他们家的山林种沙棘呢?
郁棠的嘴快于脑子。
她听见自己恭敬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三老爷。要是三老爷不嫌弃,我姆妈前几天在家里做了些青团,我让胡总管带些来给三老爷尝尝。我们家也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寻常的吃食做得比别人家早点,能让三老爷尝尝鲜。”
按理说,青团要再过一、两个月家家户户才开始做。但今年陈氏的身体好了,兴趣也高,就提前做了些青团,不多,却胜在手艺好,又先别人月余,就成了能拿得出手的吃食了。
裴宴听着心里的郁气又散了一些。
他不是那么喜欢吃青团,但他在守孝,孝期就应该吃这些,可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总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