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
郁棠在心里琢磨着,目光却随着众人一起落在了郁远的身上。
郁远少有这样被长辈肯定的时候。
他面红如血,神色却很是亢奋,先是谦虚地道了句“都是叔父帮着把的关”,然后把他和郁棠去苏州府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这才道:“我们回来和叔父商量之后,叔父有些不放心,就专程和我去了趟苏州府,去见了江老爷。那位江老爷年轻有为,有勇有谋,做事沉稳却善变通,和叔父一见如故。”他越说越激动,“可叔父和他毕竟是第一次打交道,当时一句承诺也没有给江老爷,转身就和我连夜赶去了宁波府!”
“啊!”众人惊诧。
郁文见了,得意地笑了笑,眉宇间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端起手边茶盅喝了一口。
郁远咧着嘴无声地笑了笑,继续道:“叔父带着我不仅把那个姓王的船东摸得清清楚楚,还去看了王家的船,打听了这几年海上的生意,觉得江老爷所说不虚,我们又连夜赶回了苏州府,这才和江老爷商定了入股契书。”
也就是说,他们家决定入股江潮的海上生意了。
郁棠不由道:“那,那我们家出多少银子?”
郁文抬了抬下颔,颇有些自傲地道:“六千两!”
又加了两千两。
郁棠失声道:“这么多?”
郁博则道:“我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王氏和陈氏则面面相觑。
相氏可能知道了些什么,低着头,眼角却不停地看着郁远。
一时间,厅堂里一片寂静。
郁文“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自信地朗声道:“你们放心好了,这桩买卖我亲自看过,十拿九稳,绝不会出错的。至于说家里的银子,”他看了郁博一眼,“我最近得了笔意外之财,这银子就从我这笔意外之财里拿,不要你们出。可若是赚了钱,我们就两家平分,一家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