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她做了茶点,这才去了二太太那边伺候。
郁棠就寻思着,以二太太的精明,杨家只怕会无功而返。
她喝着茶,不禁伸长了脖子朝二太太正房的大厅望过去。
事情也巧,她刚望过去,二太太正厅的门帘子唰地一下就被撩开了,郁棠看到个四十来岁的婆子满脸忿然地走了出来,金大娘不以为意地跟在她身后,声音听似热情实则敷衍地高声道着:“这大晚上的,您可仔细脚下。这么晚了,只怕是进不了城了,您还是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吧!”
那婆子头上的金饰在灯笼的光照下一闪一闪地,看得出来,是个富贵人家里有脸面的仆妇。
郁棠跑到了窗棂边,只听那婆子冷笑了一声,道:“不敢劳您大驾,我们拿了我们家大老爷的名帖,已经在驿站定了个房。不过,我还是有句话要请您转告您家二太太,我们家大姑奶奶的今天,说不定就是别人的明天。”说完,昂首挺胸,大步朝外走去。
她就看见金大娘一面冲着那婆子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一面依旧热情地高声道:“您慢点,好歹让我送您一程。”随后慢悠悠地追了上去。
郁棠抿了嘴笑,觉得这金大娘平时低眉顺眼地,是个在丫鬟婆子堆里头一眼找不着的,想不到却是个颇为有趣的人。
她赶紧回去重新坐好了。
不一会,金大娘过来领她去见二太太,路上还低声嘱咐她:“二太太心情有些不好,若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您可别放在心上。”
郁棠忙道:“是我来的不巧。可我这事又有点急,不来怕生出什么事端来,只好硬着头皮来打扰了。”
金大娘笑道:“郁小姐是个明白人,说是有急事,事情肯定很着急。”
不过两句话,她们就到了二太太的正厅。
有小丫鬟出来撩了帘子。
郁棠走进去,见二太太一个人端坐于方桌前的太师椅上。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神情显得十分地严肃。
郁棠上前去行了礼。
二太太神色微霁,请了她坐下来说话。
郁棠就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那天去府上试制香的时候我没有注意,今天主持师傅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若是这香方给有心人得了去,是可以单独配出檀香味的佛香来的。这原本是件好事,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专卖那檀香味的佛香。但我也曾听人说过一件事,有人见邻居家贫,好心请了去铺子里帮忙卖吃食,结果那邻居得了主人家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