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裴府里,裴老安人端着茶盅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珍珠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帮裴老安人捏着肩。
裴老安人喃喃自语:“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没有先来见我,倒是先去见了郁小姐,还是在门口把人给截下来的……”
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
裴老安人心中一动。
不会是他们家裴宴看中了郁秀才家的郁棠吧?
常言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
郁棠倒是个美人儿,可到底是不是个关隘,谁又知道呢?
横竖离老太爷除服没几个月的时间了,小儿子的婚事也不急。
且就算她急也没有用。
裴宴自小就主意大,和黎家的婚事他说不行,无论黎家怎么对他,他就是不答应。郁家……相差的也太远了。
也许是她多心了。
裴老安人摇了摇头,心里却始终感觉隐隐有些不安。
翌日,郁棠去见了大、小两位佟掌柜。
裴宴做事就是敞亮。
大、小佟掌柜都得了准信,见到郁棠的时候父子俩都笑了起来,佟大掌柜还不见外地和她道:“你这孩子,想让小佟去做点事就让他去做,何必去求三老爷给他这个恩典,还给他正正经经补了个管事的缺,以后若是总管里有人辞了工,小佟也能有个机会去争争总管的位置了。”
还有这种事?
郁棠汗颜,不好意思抢了裴宴的功劳,道:“这都是三老爷的意思,我只不过是在旁边帮着敲了敲边鼓。”
这中间的事佟大掌柜已经全都知道了,有些话他也不好说得十分明白,听了笑道:“不管是谁的功劳,这个时候您能想着我们佟家,我们佟家上上下下都感激不尽。”说着,他好像不想再多说这些事似的,把话题转移到制香的事上去了:“我收到消息就让人去打听制香的师傅了,应该这两、三天就会断断续续地有消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