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得跟我娘家的父兄说一声。女人家行事,不可能是自作主张,说不定这就是彭家的打算呢?如今咱们裴家没谁在京城里做官,彭家可能觉得我们家就没什么人了,不然也不敢口吞狂言。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家老爷不争气,一味地遵循什么无为而治,现在好了,人家都这样挑剔我们家姑娘了,他若还是什么也不管,我也就顾不上他的体面了,就让孩子们的外祖父和舅舅出面好了。
还有四丫头那边,也得去说一声。
就算是他们彭家的长子长孙拿了宗妇的位置来求娶,我们家也不能答应嫁女儿过去。要不然,岂不是我们裴家的姑娘任由他们彭家的小子随便挑选?我家的姑娘可没这么让人瞧不起的。”
郁棠和徐小姐不由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难怪二太太气成这个样子的。
就是裴老安人,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俩人又不约而同地望了一眼正房。
陈大娘却心急如焚。
二太太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金陵的舅老爷们,事情可就闹大了。
当然,二太太娘家也不是好惹的,可裴家的姑娘,若还需要外家庇护,这要是传了出去,裴家还怎么做人?
陈大娘好说歹说,才把二太太劝住了,并道:“您不知道老安人的脾气,总知道三老爷的脾气吧?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二太太“嗯”了一声,道:“我看他们不是来交好的,是来结仇的吧!”
陈大娘不好评价,含糊地应了几声,又听二太太抱怨了彭家几句,两人这才又重新整理了表情,进了正房。
郁棠和徐小姐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都是僵的。
“还好没有被发现!”徐小姐拍着胸口,很是庆幸地道。
郁棠则觉得这儿是个多事之地,还真如计大娘说的,在外面逛很不安全。
“我们回茶房去吧!”她道,“听杨三太太讲讲怎么做点心也挺有意思的。“
徐小姐却有些不愿意,道:“二太太他们肯定不会再过来了,如果她再过来,我们也不用像刚才那样慌慌张张地了,我们还是在这里坐会儿吧!我看出了彭家这件事,只怕一时半会儿老安人也没有心情和我们说什么。”
她们估计得等好一会儿。
郁棠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徐小姐已笑盈盈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杨家和郁家的事来:“我们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