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陈氏就让郁棠挽了裤管给她看。
郁棠因为自身的遭遇,特别地虔诚,跪得膝盖一片红。
陈氏心痛得不得了,忙让陈婆子带她去西间的住处擦药,还道:“晚上就在你那边用晚膳,你好好在床上歇歇,下午哪里都别去了。”
郁棠想去赴徐小姐的约,她摇着母亲的胳膊:“我去那里坐坐就回来。”
陈氏想了想,让陈婆子给她准备了一份上门做客用的点心,叮嘱她:“不要到处乱跑,睡了午觉再去,明天还有讲经会呢!”
郁棠笑盈盈地答应了,回去睡了午觉,起来更衣梳洗,让双桃拿了点心,去了徐小姐那里。
谁知道她刚刚踏进徐小姐住的院子,就看见徐小姐带着阿福匆匆走了出来。
郁棠还以为徐小姐是听到了动静来迎她。
徐小姐见她却是一愣,郁棠知道自己来得不巧,徐小姐可能有事要出去,就看见徐小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眼睛转了转,一把将她拽到了门外笔直的银杏树下,低声对她道:““你知不知道周子衿?就是那个中了状元,擅长画美人图的周子衿!”
郁棠当然记得他。
他之前在临安城住了段时间,整天和裴宴形影不离的,她在杭州城拉肚子的时候,周子衿还派人去探望了她的。
她不解地道:“你问他做什么?”
徐小姐眉飞色舞地道:““他也来了昭明寺。我得去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
“这样不好吧!”郁棠迟疑道。
徐小姐不以为意,道:“我听人说,他比裴遐光更风流倜傥!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呗!”
郁棠皱眉。
在她心里,裴宴待人虽然冷淡,行事却极有章法,不像周子衿,言行举止间总带着几分轻挑,她不是很喜欢。
“周子衿怎比得上裴家三老爷!”郁棠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你居然见过周子衿!”徐小姐惊讶地道,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我就说你怎么不好奇呢?原来你不仅见过裴遐光,还见过周子衿!”
郁棠心中一慌,道:“我是江南人,见到他们的机会原本就比你多。何况周子衿从前曾经到过临安,这临安城里也不止我一个人见过他们两人,这有什么好说的。”
徐小姐直跳脚:“当朝有名的士子,我只有裴遐光和周子衿没有见过了。裴遐光已经致仕了,我这次要是见不着,恐怕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周子衿就更不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