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乱走的。”
昭明寺的禅房大部分都被裴家包下来了,特别东边的禅房,歇息的都是女眷。
裴宴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昨天和郁棠不欢而散,他当然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再大的事最多也就歇一晚就忘了,就像从前一样,扯着裴家的大旗狐假虎威被他逮住了,再见面她都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今天她也应该是高高兴兴地和他的几个侄女一起在逛昭明寺吧?
念头闪过,他又问阿茗:“卫家和吴家的人上山了吗?”
虽说明天才是讲经会,但按理卫家和吴家的人应该会派人提前来打扫和布置给他们落脚的厢房,派人守在那里。
这件事阿茗还真不知道。
他微微一愣,立刻道:“我这就去问清楚了。”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等他打听清楚回来的时候,大厅里不知道又为什么争了起来,裴宴则和陶清附耳说着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裴宴的身边,却听见裴宴正对陶清道着:“你也别听顾朝阳危言耸听。什么事都是有法子解决的。既然皇上缺钱,我们未尝不能用钱来解决这件事。王七保那里,我还能说得上话。殷明远既然让他媳妇给我带信,要吃糖醋鱼、东坡肉,我们少不得要走趟苏州。要是淮安那边的事很急迫,你就先去淮安,我一个人去苏州好了。”
说话的时候可能感觉到阿茗过来了,他抬起头,立刻就转移了话题,问阿茗:“两家人都到了吗?”
陶清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在旁边等着。
阿茗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才低声道:“来了!正在打扫厢房,见我过去问,谢了您,还赏了两个封红。”
裴宴摆了摆手,一副这是小事的样子,继续道:“他们有没有去给郁太太问安?”
阿茗道:“去了。说是郁太太和郁小姐都在抄佛经,郁太太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端茶送了客。他们准备等会打扫完了再去给郁太太问个安。”
“没有出去玩吗?”裴宴皱着眉,脸绷得紧紧的,仿佛六月的天气,随时都会下雨似的。
明天就是讲经会,闻风而来的小贩已经在昭明寺外面摆上了摊,甚至还有玩杂耍的。
阿茗摸头不知。
没有出去玩?
是指郁太太吗?
郁太太一看就是个娴静温良的,怎么可能像个小姑娘似的跑出去玩。
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