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裴宴心里有点急,和郁棠说出句“注意安全,有事就让人去告诉我”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郁棠全身都松懈下来,瘫软在了有些硬梆梆的罗汉床上。
青沅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温声喊着“郁小姐”,问她有没有什么吩咐。
郁棠怎么好用裴宴的丫鬟。
她也睡不惯大师傅们用来冥想、做功课的静室。
她有些难为情地道:“我觉得好多了,想回自己的住处休息。能不能烦请青沅姑娘帮我看看我母亲现在在哪里,给她带个信。”
裴宴走的时候已经派人去看陈氏醒过来没有,还没有回音,青沅当然不敢告诉郁棠。她笑盈盈地应诺,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对郁棠道:“我这就派人去找郁太太。只是阿茗的药马上就要煎好了,您看要不要喝了药再回您自己的住处?”
郁棠觉得这样安排很好,遂颔首谢过青沅。
青沅闻言很恭谨地道:“郁家和裴家是通家之好,郁小姐千万不要和我们客气。您喊我的名字好了。您这样一口一个姑**,可折煞我了。要是被老安人听到了,也会说我们不守规矩的。”
重活一世,郁棠不太喜欢和人客套了,青沅既然这样说,她也就从善如流,开始喊青沅的名字。
青沅则轻松起来。
她在三老爷身边服侍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三老爷对哪个姑娘家有这样的耐心,以她能通过重重考验成为裴宴的贴身丫鬟的聪明机敏保证,这位郁小姐在三老爷心目中肯定是个特别重要的人物,她还是敬重点为好。
郁棠喝了药,谢过了阿茗,青沅也有了陈氏的消息。
说是陈氏已经醒了,知道郁棠安然无恙,喜极而泣,趿了鞋就要过来,被二太太以“郁小姐看着你这样会担心”为由劝下了,正在重新梳洗,等会儿二太太就会陪着郁太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