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敢乱来,你只管出面,出了事也不怕,一切都等我回来了再说。”
青沅还记得自己听到这话时跳动的眼皮。
三老爷这是要护着郁小姐了。
她朝郁棠望去。
只看见郁棠窈窕的身影。
如果郁小姐进了府……怕也是能够挑战三老爷正室的人。
到时候她站哪一边呢?
青沅觉得有点头痛。
她只得安慰自己,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只能船到桥头再做打算了。当务之急是做好三老爷吩咐的事,保证三老爷不在的这几天平平安安,不要出什么事。
郁棠和徐小姐悄无声息地进了讲经台后面的后堂。
那后堂只一丈半长,一丈宽。放了张罗汉床,两把椅子。或许是裴宴交待过,罗汉床上的短几早摆上了瓜果糕点,插了鲜花,还铺了崭新的坐垫。
徐小姐就更满意了。
她低声和郁棠道:“我们就坐在罗汉床上听讲经好了。”
讲经台和后堂用一块雕花木板隔开,无能大师的声音听得非常清楚。
郁棠点头,看见罗汉床左右各有个小小的槅扇,知道那是从讲经台进出后堂的地方,就凑到扇缝那儿往外看了看,一眼就看见坐在法堂正中的裴宴。
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忙站直了身子,想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启程去杭州?自己有没有机会去送送他?
徐小姐哪里知道郁棠的心思,见郁棠在那边窥视,也跟了过去,小声道:“给我也看看。”
郁棠忙避嫌般地跳到了一旁。
徐小姐一面轻声说话,一面凑到槅扇缝前:“你看见什么了?还别说,裴遐光长得可真是对得起他的名声,俊得像个雕出来的人。穿得也得体,月白色的素面松江细布,戴着枚青竹枝的簪子,看着干净又清爽,正合在这样的场合……”
郁棠只觉得她的脸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