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昶一直盼着能和孙皋划清界线,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他哪里还有心思乱猜是谁给裴宴送的酱,只想快点见到王七保,快点把这件事办妥了。闻言早膳也不吃了,站起来道:“那我们一刻钟之后轿厅见吧!我换件衣服就和你一道出门。”
裴宴颔首,和顾昶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那边郁棠急声问青沅:“三老爷收了酱吗?”
青沅笑道:“收了!”
郁棠叹气,道:“我再也不想和你们家三老爷置气了,每次都是我低头,这又是何必!”
青沅笑着安慰她:“三老爷好歹还接受您的道歉,好多人想向他道歉都找不到机会呢!”
“说得好像这还是件好事似的。”郁棠皱着鼻子,“我算是吃到苦头了,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可前世她们郁家那片山林在裴宴的手里到底是赚到钱了还是没有赚到钱呢?她是继续种沙棘果呢?还是像裴宴说的那样,亏本赚吆喝,只是卖个热闹呢?
这可真是伤脑筋啊!
郁棠觉得自己有点傻。
徐小姐跑了过来,问她今天准备做什么,想邀她一起继续逛园子:“我回去跟杨三太太说了,她说我们最多也就逛了一半,说他们家还有一处银杏园,种的全是银杏树,而且每株都有碗口大小,秋天的时候尤其漂亮。殷明远的祖父曾经在自己写的杂记里写到过,可惜殷明远不能来。”说到这里,她两眼猛地亮了起来,“阿棠,你说,我拽着殷明远秋天的时候再来一趟杭州城怎么样?”
“今年秋天吗?”郁棠道,“你们九月份就要成亲了,你们有空吗?”
徐小姐想了想,道:“那我们可以明年或是后年来。”
郁棠不太相信徐小姐能有这个空闲。
徐小姐却叹道:“我还是应该对裴遐光客气一点的,以后也好再来拜访裴遐光。”
郁棠在心里腹诽,裴宴喜怒无常,就算这时对他客气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还不如什么时候想来再什么时候对他客气一番更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