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看殷浩的眼神充满了鄙视,道,“要是他连顾家的那些破破烂烂都搞不定,这样的女婿不要也罢!”
殷浩被气得笑了起来,道:“这门亲事不是你力推的吗?”
“难道我们家就不是受害者?”裴宴开始刺人,“他妹妹过些日子就要嫁进我们家了。你们家能摊上的事,我们家一样会摊上。何况你们家现在悔婚还得来及,不像我们家那蠢货,一头扎进去了出不来,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贝疙瘩。”
殷浩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裴宴却依旧心里不痛快,想继续嘲笑顾昶几句,又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在梦中郁棠是怎么认识顾昶的,但顾昶肯定对郁棠有过想法,否则顾昶也不可能那样热情地和郁棠说话了。
说不定顾昶就是求而不得,对郁棠起了歪念,郁棠才会梦见他的。
裴宴带着几分恶意地猜测。
难怪他看着顾昶和郁棠说话的样子心里特别不舒服了。
说起来,他和郁棠有罅隙,都是顾昶引起来的——如果他不是对郁棠那么热情,他也就不会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讽刺郁棠了,郁棠也就不会觉得受了委屈,和他生气了。
也算顾昶识相,答应了殷家的婚事,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他还能和顾昶打一架不成?!
想到这里,他有点坐不住了。
郁棠不会是知道顾昶对她的那点小心思了吧?
那她心情低落到底是因为自己惹她生气了呢?还是因为顾昶攀高枝和殷家订亲了呢?
不行!
他得去问问。
裴宴明明知道殷浩在这里,他应该忍一忍,完全可以把殷浩丢给四管事,等他去忙买宅子的事之后再去郁棠那里,可他却连几息的功夫都等不了,非要这个时候问个明白才行。
裴宴趿了鞋就要往外走。
被殷浩一把拽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了你就走,我走了你是不是又回来了?我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像吃了炮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