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新冬衣?临安城有名的裁缝就那几个,现在要是不约,怕到时候来不及了。我要是没有记错,裴家老太爷九月中旬就要出服了。”
出了服,这门亲事就要大张旗鼓了。
陈氏连声道:“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这事……”
“不用!”旁边的王氏却出声打断了陈氏的话,道,“阿棠的衣裳,到杭州城去做。她以后是要和宋家、钱家那样的人家打交道的,衣裳不要多,但要件件都能拿得出手,临安的裁缝再好,也比不上杭州裁缝。”
郁博拍板:“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做衣裳的事,就交给你阿远媳妇了。阿远媳妇年轻,她知道现在都流行些什么款式。银子呢,就先从我铺子里支,记个帐,以后知道花了多少钱。”
“多谢她大伯父了!”陈氏没有打肿脸充胖子,而且这种事也充不了胖子。
她感激地给郁博福了福。
没有人理会郁文的愤怒。
郁文气得一步就站到了客厅的太师椅上,冲着兄长大嫂喊道:“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这还只是议个亲,他们家为了将就裴家,就一副要掏空家底的样子。这要真的和裴家成了亲家,难道他们家就不过日子了?逢年过节都这样绞尽脑汁地给阿棠做面子?
郁文嚷道:“吴兄呢?他去做什么去了?他去回裴家音讯去了吗?”
他问着,立马跳下太师椅,拔腿就朝外追去。
他们家可是读书人家,要讲信用的。
他可以反对这门亲事,却不能让吴老爷去回了裴家的人之后再反对这门亲事。
出尔反尔,那他们郁家成了什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