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文就道:“你也知道,我们家就一个姑娘,怕她受了委屈,原本是想留在家里的。你要娶我们家的姑娘,回头却让她受了委屈,我们家是不依的。我就想问你,如果我们家姑娘在你们家不适应,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努力适应啊!
裴宴有点懵。
他知道郁家看重郁棠,不然也不会让她读书写字,他见过郁棠之后猜着郁文找他应该是要他保证以后要对郁棠好,还可能会在聘礼或是陪嫁上做些要求——比如说,裴家的聘礼送过来之后重新写进陪嫁的单子里,或者是约定陪嫁随着郁棠走,就是郁棠的子女也不能随便染指之类的。他没有想到郁文会问这个。
好在他之前考虑和郁棠的婚姻时就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他也就愣了几息的功夫,然后真诚地道:“这得看郁小姐的意思了?”
不管是坐在书房里的郁文还是站在书房外的郁棠,都很意外,都支了耳朵听不说,郁文还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裴宴道:“这上牙齿还有和下牙齿打架的时候,郁小姐是个聪明人,若是遇到个什么事就先打了退堂鼓,小事也会成大事。可只要郁小姐有心,我肯定是要站在她这一边的。若是她有错,那也应该是我们两人私底下商量着办,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了。”
至于其他的,他一句都没有说。
有些事,有些人,说得再好也没有用,只有相处了,发生了才知道。
他有心学费质文,可郁棠却不能像费夫人那样才行。
郁文听着,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彻底地放了下来。
世人重承诺,何况像裴宴这样的人。
只要他能做到他的承诺,郁文就觉得郁棠这门亲事不会差太多。
他不由语重心长地道:“阿棠和你生活的地方不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她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要耐心地教教她才是。所以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对她没有了这份耐心,你们也不必强扭在一起。我们郁家再穷,也不差阿棠的一口饭吃。”
真到了那一天,孩子是不可能要回来的。
最好的,也就是能带个姑娘回来养几年,等到正式说亲出阁,还是得送回去,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
郁文深深地叹了口气。
裴宴想到来之前郁棠那像晚**面孔,干脆主动地给郁文续了杯茶,道:“世叔,阿棠不比任何人差,你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不会看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