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想着,再看裴宴英俊却因为带着几分冷漠而更让人心动的面孔,心里突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说不定是因为你更喜欢树。”郁棠甚至忍不住为他找起借口来,“你看你住的地方,再看你选的凉亭,都是林木葱茏之地。”
老辈的人曾经说过,喜欢山的人重德,喜欢水的人多情。
那裴宴是个怎样的人呢?
郁棠看他的目光就不禁透露着几分痴。
裴宴自然能感觉的到。
能得到一个像郁棠这样的美女直白的欣赏目光原本就很难得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心中之人。
裴宴体会到了飘飘然的感觉。
就像他第一次被父亲夸文章写得好,第一次参加殿试,第一次穿上官袍……难怪别人要把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夜相提并论。
他忍不住就挑着眉笑了笑,道:“你以后不就知道了?”
郁棠看着心怦怦怦跳得厉害。
不笑的人一旦笑起来,整个人就像被点亮了似的,真心让人受不了。
她忘记了回答裴宴的话,跟着傻傻地笑。
这丫头,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裴宴嘴角含笑,眉目含情,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温柔,心里却想着还好他单独带了郁棠来钓鱼,不然郁棠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人家肯定会猜出他们之间有情愫。
他又暗自庆幸自己临时决定让郁棠提前跟着他母亲学学管家的本事,让他们有了相处的时光。
裴宴和郁棠两个就这样一立一坐地在凉亭边,默默无语却安心地相伴着,要不是阿茗挂好了蚯蚓来喊裴宴,两人可能还会继续静谧地坐下去。
阿茗的喊声打破了两人的宁静不说,还把郁棠带回了之前的糟糕情绪。
她皱了皱眉。
裴宴则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湖前的小马扎上坐了,朝着她招手:“你也来钓钓鱼。”
郁棠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凉亭靠湖那边的台阶上已摆了两个马扎,之前她抱着的竹篓被用绳子系着,飘浮在湖中,几个面生的小厮垂目恭立在旁边服侍着,她既没有看见蚯蚓,也没有看见其他的诱饵。
她走到湖边就伸长了脖子看。
湖面上什么都没有。
怎么钓鱼?
郁棠正在心里嘀咕着,就看见一个小厮拿起根鱼杆往湖里一抛,然后把鱼杆递给了坐在马扎上的裴宴,裴宴接过了鱼杆,两眼盯着湖面的白色鱼漂,注意着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