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发生了什么事。
裴宴已大步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道:“漆器铺子里的事你也不要担心,我派裴柒在那里盯着,有什么他会立刻来禀我,我会亲自帮大兄盯着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郁棠摸不清头脑,跟着追了几步。
裴宴却越走越快,很快就离开了她家的后巷。
郁棠站在原地,仔细地回忆着裴宴见到她之后的一举一动,压抑不住在无人的巷子里低声地笑了起来。
裴宴,这是来向她表决心吗?
还有刚才她追上去的时候,看见他耳朵红红的。是不好意思吗?
她下次要是再见到他,得好好观察观察才是。
要是他害羞的时候耳朵会红,那她以后是不是能通过这些小细节更准确地知道他的情绪呢?
郁棠慢慢地往回走,并没有因为这次突然事件影响到她待嫁的喜悦,反而因为裴宴不时私下来见她更感甜蜜。
只是等她回到家,看见马秀娘和陈氏眼底的揶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而回到家的裴宴,仔细地反省了一下自从他遇到郁棠之后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的裴宴终于安心了很多,也有空去琢磨李端说这些话的用意了。
他在书房里冷哼。
既然敢挑衅他,就要有那个本事承担挑衅他的后果。
他叫来了裴柒,道:“郁家铺子那边的事由我亲自盯着。你呢,先去趟李家宗房,说李端到处叫嚷着卖老宅,我看不下去了,把他们家老宅买下来了,准备送还给他们家,让他们家派个人过来把地契过户。再去趟杭州城,见见佟二掌柜,让他帮你把李端从杭州城挤兑走,但又不能让他随便在其他地方落脚。”
最好就是一直颠沛流离,没心思读书。
两年之后春闱,他就算是参加也只是凑人数,这样就最好了。
裴柒没有裴伍稳重,因而特别喜欢做这种“欺负”人的事。
他心领神会,两眼发亮地连声应诺,小跑着出了裴家,去给李家的宗房带话。
裴宴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