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提醒他不要忘记几年后的云梦大会,便就此告辞。
普通人告别时往往会说,不要忘记几天后的饭局。
修道者的相约则往往会以数年为时间单位。
二者之间的差别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心酸。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心酸的部分与道理。
白早离开井宅后,白猫从井梨身后踱了出来,颈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井梨小脸涨的通红,都快要哭出声来,说道:“小……小叔,我不是故意的。”
井九知道他肯定是被刘阿**着过来的,自然不会怪他。
至于刘阿大为何要他来打断自己与白早的谈话,换作以前井九不理解,现在他则是早就已经懂了。
“没事,去玩吧。”
井九把白猫从地上拎起来,抱在怀里转身向房间走去。
井梨确认了咪咪果然是叔父的猫而不是妖怪,开心地笑了起来,拍着手掌往后园跑去,声音就像铃铛一样清脆。
……
……
暮色消退,黑夜来临,花厅里灯火通明,井梨与家人低声说着白天的事情,吃着晚饭。
井九坐在房间的阴影里,看着手里的那朵落花,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顾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从皇宫里回到了井宅。
过去三年他一直都住在这里,只有最近十几天他与井家被赵府一道接了过去。
说到此事,顾家商行有些不甘心。
只不过这里是朝歌城,顾家做事再如何周到,再如何有钱,也没有与赵府争的可能。
顾清先去了花厅,像往常那样关心几句井梨的学习、井商在太常寺里的工作,忽听着井梨的话,不由怔住了。
他抱拳为礼,在井家人了然的微笑注视下转身出了花厅。
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房间,推门而入,惊喜说道:“师父,你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拜了下去。
井九收起掌心里的那朵花,望向他说道:“起来。”
顾清又是高兴,又有些好奇,还有很多担心,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敢问。
“这三年我一直在镇魔狱里。”
“剑鬼的问题解决了。”
“从镇魔狱里逃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我。”
“冥皇是我放出来的。”
井九用最简单的四句话解答了顾清心里的所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