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街,出门来又是少见的凉风习习,他们吃了晚饭,正好散步回去。
“好啊1宋积云欣然答应。
两人慢慢地往西江米巷去。
马车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路上不时遇到开了侧门乘凉的人家。
“总是这样。”路过一株垂柳拂面的大树时,一直静默无言的元允中低声地道,“说是做什么都由着我,可我真的要去做,他们却总是会阻止。”
宋积云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沮丧。
她不由地握住了元允中的手。
元允中一愣,迟疑片刻,没有去管有没有人看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管不顾地紧紧地回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他们担心我,我不想自己遇到什么危险。”他继续道,“可他们能不能不要总是说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
恐怕不行。
宋积云在心里腹诽。
在元家长辈的心里,元允中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时时刻刻都被当成个易碎品对待吧。
宋积云暗暗叹气。
回到家中,镜湖先生在厅堂等他们。
见他们回来,递了张纸条给元允中。
元允中不解地低头瞥了一眼,顿时神色微变:“宁王去世了?1
宋积云听着也跟着被吓了一大跳,凑了过去看。
元允中干脆把纸条递给宋积云。
很普通的黄草纸,用炭笔写着五个字:“宁王被毒杀。”
显然不是什么正规渠道传来的消息。
宋积云抬头望着镜湖先生。
镜湖先生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瞥她一下,只是正色地对元允中道:“流民的事,只怕是又要起事端了。”
宋积云想了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流民是宁王引入京城的,从前他在,总有个指使人,这些流民有人管着。如今宁王突然死了,那些流民群龙无首,肯定会大乱。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
元允中显然也想到了。
他面色凝重地道:“宁王虽然是误闯口袋胡同,可大皇子在那里,一个残害皇嗣的罪名是跑不了的。皇上没有立刻处死他,而是把他换了个地方,圈禁在景山的永思殿,就是想等到瑞昌郡王进京之后,再想办法处理他。宁王怎么会突然被毒杀了?”
镜湖先生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元允中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