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隐隐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仿佛娇弱得他一掐就能死。
“用五块钱打发叫花子呐?”
孟听觉得有些委屈。
五块钱怎么了,挺多了呀,放在这一年,可以买五个一块钱的冰淇淋了。还可以吃份饺子。
他啧了一声,在她面前蹲下,带着笑意喊:“孟听。”
“嗯?”她抬眸看他。
“不要你的钱,周五放学来看我打球。”他说,“听懂没?”
周五那天是篮球联赛,整个H市的高中都会参赛。因为利才职高最大最新,所以比赛的操场设在了那里。
孟听捏紧自己的五块钱,江忍缺粉丝缺疯了吗?
她又不喜欢看篮球。
“周五我要考试。”
他眼中的笑意褪.去,语调泛着冷:“你考完的时候,比赛还没完。你们学校也要参赛的。”
她疑惑地看他一眼。
他说:“所以,你必须来。”
不管是想给谁加油,都得来。
来了才能看他怎么吊打七中这群书呆子。
听清这个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颤,下意识转身狠狠抓紧了女孩的手。
舒兰差点尖叫出来:“姐姐,疼啊,你放开我!”
孟听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眼前一片灰暗,像是世界被遮上了一层幕布。
孟听怔怔去摸自己的脸,她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眼睛涩疼。而眼前的舒兰看上去十六七岁,声线也要稚嫩些,舒兰看她一眼,警惕道:“你都答应我了,不会反悔吧?”
反悔?
孟听用疼痛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她们在一个很暗的地方,前台音乐声响起,传到后面成了很模糊的音律。孟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白皙纤弱的手在昏暗的光下美丽精致,完全没有烧伤以后的狰狞可怖,她不由出神。
舒兰见她不对劲,心里一惊,生怕她看出了什么,放低声音:“姐姐,这是很重要的考核,要是没有通过,爸爸知道了病发怎么办……”
孟听这才转头看她,她想问问舒兰:为什么松开了那条绳子,让自己死在了山体滑坡中。
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然而可怕的失重感以后,再睁眼,就回到了五年前。眼前的舒兰稚嫩,场景也很熟悉。孟听记得这件事,这一年她高二,被舒兰求着帮忙过艺术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