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你放肆!”
《臣轨》白送了!
李彦昂头挺胸,针锋相对:“臣今日就放肆了!”
“臣想问皇后,长安米价三十文一斗,显然是有贼人故意蒙蔽,皇后难道半点不知?”
“就算起初不知,事后又为何不查,是否放任奸臣祸国殃民?”
“臣一直在府上等待召见,皇后却不顾灾情,只知揽权,可知城外每时每刻要死多少人!”
“吐谷浑受灾,都无我大唐这般困窘,再这般下去,关内凋敝,长安动荡,皇后又有何面目见群臣,又有何面目见大唐百姓?”
尹中言听呆了,突然觉得这位是该坐下。
郝处俊也怔住,就算是他,都是用“贪势计私”这类概括性的词语。
这位可好,直接指着鼻子骂!
武后气得胸膛起伏,却又无言以对。
她所作所为一目了然,现在碰到一个敢说的,又不能拖下去剁成肉泥,只能朝李治拜下:“请陛下为妾作主!”
李治在旁边看戏,冷冷盯着武后。
他知道不能再让武后执政了,显然这位已经犯了众怒。
哪怕别的臣子不似李元芳这般年轻气盛,敢仗义执言,心中怨念也不会少。
大灾之时,上下失和,中央不宁,会出大乱子的。
可惜自己的身体……
偏偏这段时间不争气!
李治闭了闭眼睛,语气严肃起来:“李元芳,皇后遭奸人蒙蔽,绝非你所想那般,故意视灾民于无物!你在凉州长大,心念百姓,朕实欣慰,但尊卑有别,你如此斥责皇后,是要犯上吗?”
李彦见好就收:“臣不敢!”
李治做出惩戒:“罚俸半年,下不为例!”
武后身子颤了颤,区区半年俸禄,这算什么惩戒?
此事传出去,她将来还有什么威严执政?
李彦道:“谢陛下宽宏!”
李治气力不支,感到撑不住了,也不再多说,直接问道:“事已至此,如何赈灾,你可有想法?”
郝处俊和尹中言精神一振,在边上默默鼓劲:“趁胜追击,废后!废后!”
武后都紧张起来,身体紧绷,双手青筋暴起,死死握住:“李元芳!李元芳!!”
李彦则低垂下头,鼻子嗅了嗅。
在确定了那个猜测后,他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的道:
“请陛下允太子监国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