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坐诊,此人是里面医术最高明的,都有资格去长安太医署任职,平日里傲气得很,可不好请!也是碰巧,我刚刚骑马出巷,他正经过,听到治郑郎君,就颠颠的过来了!”
李彦道:“确实挺巧的,听你的意思,这位陈医士在洛阳里,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弓嗣光刚要打包票,但突然想到不久前自己说颜娘子是都知第一,结果现在出了这事,干笑了声:“差不多吧。”
李彦点点头,来到陈医士身边。
此时陈医士诊断之后,神情十分凝重的道:“郑郎君,此毒甚烈,若非吐得及时,必然对身体造成大害,就算能勉强保命,日后也只能缠绵于病榻了……”
郑辉露出心有余悸之色,与颜都知双手紧握,不愿分开。
陈医士再扒开他的嘴,看了看舌苔:“郑郎君请放心,老夫去开药方,你调养半月,就可无碍。”
李彦听了,就知道这位医士确实有本事,寻常大夫可不敢打这包票,尤其是面对一位刺史之子。
而听了陈医士的诊断,在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假母,跪拜下来,默默念叨:“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如果郑辉真死在这个院子里,恐怕要不了三天,她就会被套个袋子,沉到洛水里面去了。
她正虔诚的跪拜,直到背后传来声音:“起身回话。”
假母一个激灵,也顾不上佛祖了,赶忙爬了起来,来到李彦面前:“李郎君请问话!”
李彦问:“颜娘子与郑郎君定了终生,你早就知道吗?”
假母赶忙道:“奴家不知,郑郎君虽然来的次数很多,与小女也有几分情投意合,可这种事情实在……实在……嘿,想必李郎君也明白的,奴家若知道,肯定是会阻止小女这等奢望。”
李彦抬了抬手中的酒壶:“这个壶里的酒,价值不菲吧?”
假母凑近,嗅了嗅酒味:“这是兰陵酒,院内确实储备不多。”
李彦问:“平日里准备什么酒水,是你说了算,还是颜娘子说了算?”
假母一怔:“是奴家说了算,对啊,这酒怎么备好的?”
她立刻转头,看向一个婢女:“九红,你是颜**贴身婢女,这酒是你拿出来的?”
那婢女听得花容失色,就要拜下,但李彦提前一步:“不要动不动下跪了,回答问题便是。”
九红颤声道:“兰陵酒是娘子吩咐的,后院早早温好,婢子负责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