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后哪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算辩白,也逃不脱他纵火的事实。”左相义愤填膺地陈词。
右相皱眉,刚要反驳。
皇帝忽然一拍金椅扶手,怒道,“都别说了!四皇子德行亏空,枉为朕昔日带在身边教导。今日起,贬四皇子为庶民,流放漠北,不得诏令,永世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吾皇万岁!”
左相带领群臣俯首跪地高呼。
右相闭上了眼睛,苍老的面容下隐隐透出一丝无奈。
圣旨一下,再无回旋余地,所有人都知道,四皇子今生完了!
庶民是什么人?
那是底层最低下的贩夫走卒。
漠北是什么地儿?
那是距离京城两千里地外的蛮荒苦寒虫兽横生之地。
大殿内一时沉寂无声。
“皇上,皇后娘娘请旨上殿!”一名内侍高喊一声。
群臣一惊,齐齐抬头。
“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皇帝一怔,恼怒地挥袖。
“皇上,臣妾前来请旨!”内侍还没来得急拦,一身大红正装的皇后疾步闯进了大殿。
“胡闹!”皇帝见皇后不顾拦阻闯了进来,怒斥了一句。
群臣屏息,无一人言语,哪怕是刚正不阿的言官此时也没人站出来职责皇后。
皇后面色冷然地扫了群臣一眼,目光从右相身上转到左相身上,定了片刻,端端正正地跪在大殿中,清声道,“臣妾教子无方,使其酿成大错,臣妾求皇上将臣妾赐死!”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皇帝脸色顿时变了数变,忽然腾地起身,怒道,“你是四皇子生母,朕是他生父,你这般上殿要朕赐死你,是不是也要朕**?毕竟朕也教子无方!”
“皇上万万不可!皇上息怒!”群臣骇然,齐齐惶恐。
皇后闻言眼眶顿时湿了,大声道,“人无完人,何人无错?就是左相昔日里还有自家儿子打死人的事情出现,那时候只不过从轻处理了!这满殿文武,何人敢保证自家子息从小到大从无错处?我儿虽然酒后忘形烧了宫殿,但是无一人伤亡。皇上要重罚,臣妾无话可说,将钰儿贬为庶民,臣妾也认了,只能怪他年少任性,多喝了酒水以致失态。可是为何还要流放漠北那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这和杀了他有何区别?皇上,臣妾就这一个儿子啊!”
“秦钰是朕和你的嫡子,焉能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别人家的孩子能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