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抬头看了一眼,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点点头。
“我见你快洗完了,这药还热着,先给你放去屋里,你稍后进来喝。”听言道。
谢芳华再次点头。
听言端着药碗进了屋。
谢芳华听见屋中传出小声的说话声,是听言的,“公子,您又将王爷气走了。”
“这样不是才能如了大哥的意吗?”秦铮嘴角微带嘲讽。
“王爷这回想来是听到了外面的传言,过来看听音。连宫里都知道了,公子,会不会有麻烦?”听言忧心地问。
“知道就知道,有麻烦怕什么?爷还能顶不住?”秦铮不屑。
听言没了声。
“以后不管谁进了这落梅居,都给我拦死了,听音若是不想见谁,你不准多嘴多舌喊她出来。”秦铮下命令,“王爷,大公子,王妃,就算皇上来了也用不着她出去请安。”
“……是!”听言感觉后背都冒汗了。
秦铮摆摆手。
听言立即退了出去。从昨日到今日,短短一日夜,他感觉腰间的剑都沉了几分。
不多时,谢芳华洗完衣服,舒展平整,凉在院内的杆子上,擦了手,进了屋。
“洗得不错!”秦铮顺着窗子向外看了一眼,翘了翘嘴角。
谢芳华看着他愉悦的心情,敢大逆不道气得老子跳脚的恶人,什么他不敢做?谁敢惹?垂下头,端起药碗,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仰头喝了。
秦铮看着她,“苦吗?”
谢芳华闻言留了个碗底递给他,苦不苦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铮撇开头,嫌恶地道,“爷从小就没喝过药,闻着就苦死了。”
谢芳华毫不意外,大冷的天顶着冷风睡在马车上两日都不发热,体质好得令人发指,从小到大没喝过药也不奇怪。放下药碗,不再理会他,走到不远处的贵妃榻上躺下闭目休息。
秦铮看了她一眼,到没不同意她休息,也靠着美人靠闭上了眼睛养神。
屋中气息宁静,落梅居幽幽静静,或浓或淡的冷梅香隐隐传入屋中。
谢芳华本来只想休息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睡着了。睡了许久才醒来。
“既然醒了,就出去外面认认师傅。明日正式学课。”秦铮的声音在她醒来后响起。
谢芳华混沌了片刻,看向窗外,只见院中摆了桌椅,坐了四个中年女子和一个中年男子。那四个女子她今生没见过,上辈子却熟悉,正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