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闲适地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同样看着谢芳华,较之她的阴郁不同,他嘴角挂着浅笑,清俊的容颜如夜晚开放的夜来香,使得对准他拂过来的阴郁气息都化于无形。
“你可真敢!”谢芳华半响后吐出一句话。
秦铮扬唇,笑吟吟地看着她,“爷有何不敢?”
“你最好规矩些!否则别怪我没病发却先忍不住下毒毒死你。”谢芳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随着她进屋,门“砰”地一声关上。响声不大却也不小。
秦铮看着因猛力而晃动的门,片刻,转头,问向身边,“她是不是害羞了?”
林七唏嘘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他看来,芳华小姐可不是害羞了,是恼火了。
听言不愧是和秦铮一块儿长大的,闻言连忙笑嘻嘻地道,“芳华小姐是害羞了,公子,您还是小心一些,别真被下了毒。”
秦铮粲笑一声,“毒死我她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话落,起身站了起来,懒洋洋地摆摆手,洒意地道,“你们都散了吧!”
听言和林七点点头,收拾剩菜残羹前往小厨房。
侍画、侍墨、侍蓝、侍晚四人本来已经安排妥当两人一波轮班给谢芳华守夜,可是如今既然秦铮要和她们小姐在一个房间的话,那么她们还如何守夜?
“没听到吗?你们也散了吧!”秦铮扭头瞅了侍画四人一眼,语气轻慢不经心地道,“她有我照顾,你们该休息就休息,最好离得远些,别来打搅。”
侍画四人对看一眼,连小姐都拿这个人无奈,他又是老侯爷和世子准许的人,只能点头。
秦铮交代完,慢悠悠地踱步向房间内走去。
来到屋门口,他伸手推门,门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阻隔住,他以寻常的力气推纹丝不动。
他眉梢轻挑,微微用力,门却是还不开,他转身走到窗下,伸手推窗子,窗子从里面关着,同样纹丝不动。他站了片刻,忽然嗤笑一声,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在窗户缝隙轻轻一勾,里面传来“啪嗒”的一声细微声响,他用簪子碰了一下,窗子瞬间打开。
他伸手将里面厚重的帘幕扒拉开,看向屋内。
谢芳华窝在软榻上看经书,屋中朦胧的光晕打在她的身上,泛出昏黄的丽色。知道他打开窗子时头也没抬。
秦铮瞅着她,站在窗外含笑问,“门虽然能挡得住我,但是窗子挡不住。这么轻易就让我打开了。你若不想让我进来,还有没有别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