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了一声。
“我如今这副样子,又做不了什么,你怕什么?”秦铮拉着她的手不放开,“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谢芳华心里挣扎了一下,便作罢,不再扭捏,顺着他的意思躺在了他身边。
秦铮搂着她的身子闭上眼睛,嘀咕了一句,“受伤原来也没什么不好。”
谢芳华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秦铮让她枕着他的胳膊,将她身子又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
谢芳华感觉被他搂得太紧,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也由得他了。
秦铮心满意足地睡去。
他本来就受了两次重伤,未曾好好养伤,便骑马奔波了半日来到平阳城,然后又强行运功将同心咒吸入他身体内,一番折腾下,早已经受不了了。
谢芳华听到耳边很快就传来秦铮均匀的呼吸声,她却无睡意。
秦铮的爱她正因为能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才觉得太深重,这样的爱,她生怕自己承受不住。担负不起。所以,她小心翼翼,每踏一步,都斟酌再斟酌。
今日,又踏出了一步。这一步,秦铮听到的也许只是她的只言片语,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她心口被他冲破的心房,这一个窟窿,怕是再也堵不上了。
夜风静静,来福楼静静,来福楼外面的街道上却依旧喧嚣热闹。
一个时辰后,那小童端着熬完的汤药来到门口,轻声道,“姑娘,药煎好了。”
谢芳华应了一声,想要拿掉秦铮的手起身,却被他搂得紧,她只能在他耳边道,“秦铮,我去端药,你先醒醒,喝了药再睡。”
秦铮“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放开了手。
谢芳华吓了床榻,来到门口,伸手接过药碗,对那小童道了一声谢。
那小童顿时受宠若惊,“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姑娘可千万别说谢。”
谢芳华笑笑,不再说什么,刚要关房门,忽然瞥见楼梯口一个房间走进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一怔,问道,“那几个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小童立即道,“是京城来的人,我识得其中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尚书府的公子程铭,一个是礼部尚书府的公子宋方。曾经这二人随公子来过这里。”
谢芳华想着他们大约是来平阳城赏花灯会的,若是她没看错,那么另外三个人就是八皇子秦倾,监察御史府公子郑译,翰林大学士府公子王芜了。她问,“他们今日是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