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之姿,潋滟玉容,黑夜中,一马当先,丰仪尊贵。
正是四皇子秦钰。
他纵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大约有一千骑兵,黑压压的一片,似乎压住了远处的火光。
谢芳华眯着眼睛看着秦钰,他比她想象的更快地出现在了这里。尤其是带了这些骑兵,显然对于这二位势在必得。
若是让他得了这二人,那么,对于忠勇侯府,对于谢氏盐仓,对于整个谢氏,可以想想,因谢云继的身份牵扯,会有什么后果。
她看着他,心底有些沉。
“四皇子秦钰,皇后嫡子,自幼聪敏智睿,文武兼修,少年多谋,腹满经纶。满朝文武人人称赞,天下百姓心甚喜之。皇室一众皇子不可比拟。”谢云澜也看着秦钰,片刻后,忽然淡淡道,“从来不曾有过德行亏损之事,可是就在去岁,却酒后失德,纵火烧宫闱,举国皆惊。检察院上奏,御史台弹劾,左相为首,力荐皇上严惩。”
言轻忽然转头看向谢云澜。
谢云澜不看他,继续看着前方道,“皇后怒闯金殿,以死相逼,右相从中求情,最后被废黜皇子身份,贬到漠北无名山。恰逢无名山被毁,他趁机落脚在了漠北军营。”谢云澜又道,“两国边境多年未起纷争,今年除夕之夜却是大动干戈。但不说起因如何,只说结果,就是四皇子一己之身,平息了两国边境纷乱,立下了大功,皇上恢复其四皇子身份,应诏回京。”
言轻挑眉,“你说这些做什么?”
“关山险恶,重重杀机,他却平安地踏到了临汾镇,临汾桥埋伏了重量**和杀手都未能将他如何。相反,他坐镇临汾镇,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谢云澜不答他的话,继续道,“若是他回到京城,可想而知,其他皇子更不是对手。”
“拒我所知,临汾镇之事四皇子可是没出手,而帮助四皇子抵挡了重量**悔桥暗杀的可是你云澜公子。”言轻道。
“你只知是我帮助他回京,为何不想想我为何帮助他回京?”谢云澜道,“必定他攥着我不得不帮助的理由。不是吗?”
言轻眯起眼睛,“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本皇子就算暗中前来南秦京城,但是两国若是不想战争,维持和平,他却不能讲我奈何。”顿了顿,他看向谢芳华扬眉,“而反之谢氏,就不一定了。毕竟芳华小姐似乎对我恩怨不小。”
谢芳华偏头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说得有道理,四皇子不会将你如何,顶多是公开你的身份,待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