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刚刚抱谢芳华进屋牵动了伤口。
他走到近前,将书摊开在谢芳华面前,“才子佳人的戏本子,你不是说不是吗?这是什么?”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钰忽然一笑,“你对秦铮还真是入心了!即便他如此伤你,几乎废了你一只胳膊,宫宴上说你不知羞耻没心没肺,你却还心念着他。养伤期间,还看他养伤时看的书。可真是情深一片。”
谢芳华的指尖颤了颤。
“四皇子!”谢云澜沉下脸,“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秦钰看向谢云澜,微微一笑,“云澜,你可觉得你自己是君子?”
谢云澜抿起唇角,沉沉地看着秦钰。
“人人都说,右相府李沐清是君子!可是李沐清是吗?”秦钰见他不语,笑着道,“可见君子只不过比小人会装罢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
谢云澜眼中沉色加深,“你费尽心思,到底想做什么?若是你为了和秦铮斗,如今他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你自此可以不必为难她了,尽管去找秦铮。”
“云澜,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心喜芳华。”秦钰一叹,“你们似乎都以为我是为了和秦铮斗气。不是的。”
“可是她不喜欢你!”谢云澜断然道。
“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喜欢一个人,也不是说她不喜欢我,我就能不喜欢她的。”秦钰扬了扬眉,“云澜,我那日在茶楼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谢云澜忽然露出杀意,“永远难忘!”
“不会忘记就好!”秦钰不在意他的杀意,笑了笑,“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还不动手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话落,他看了谢芳华一眼,意有所指。
谢云澜死死地盯着他。
“芳华,未来一段时间,你的院落最好护好了,否则,海棠花太娇嫩,禁不住太多的杀气。”秦钰又看向谢芳华,对她说了一句话,不等她答话,转身出了房门,离开了海棠苑。
侍书在门口等着,见秦钰出来,松了一口气。
谢芳华对于秦钰离开,无动于衷,静静地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被子。
屋中静了下来。
秦钰走到海棠苑门口,正碰到言宸。
秦钰停住脚步,上下打量言宸,微微眯起眼睛,“北齐的小国舅?”
言宸不否认,淡淡看着他,“四皇子!”
“看来传言不可信!”秦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