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我虽然对你总是忍不住心软,但若是你的心一直对我硬着狠着,那么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落,他转身出了画堂。
谢芳华看着他慢慢踱步离开,她手中的杯盏慢慢地放下。
她杯盏刚放下,秦钰忽然又转了回来,在门槛处停住脚步,靠着门框看着她,眸光深邃,“谢芳华,你应了我又有什么不好?我有生之年,只要谢氏不谋逆,我保你谢氏一族无忧。后宫也可以为你空置。皇室和谢氏又不是死敌?非要撑个鱼死网破?而你的云澜哥哥……”顿了顿,他低声道,“你许了我,也许,我能有办法保住他的命呢!”
谢芳华早先还冷静地听着,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她腾地站了起来。
腿未好的伤被牵动,顿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额头霎时疼得冒了冷汗,身子受不住,又坐在了椅子上,脸色也因此而煞白。
秦钰见她难受,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上前,但却没动,只看着她,声音微低,“你看,你的伤如此之重,就算伤好了,以后阴天下雨,你的腿也难保不疼。伤疤落在腿上,也许上好的膏药能抹平痕迹,但是心里呢!你确定不会落下痕迹?你以后的幸福,难道就没有裂痕?”
谢芳华忽然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冷笑,“我和云澜哥哥在一起,我就能让他不死!何必许了你,才能保他不死!秦钰,你拿这个来说,有什么用?”
“你和谢云澜在一起,真能保住谢氏?保住你想要守护的?另外,秦铮呢?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好?你就确定他的手段比我光彩?他暗中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喜欢你而为你所做?”秦钰嘲讽,“那你也就太小看秦铮了。他岂能是心里只装着女人的人?”
谢芳华的手指细微地颤了颤,面色却平静,“那又如何?你也说了,喜欢岂能自己做主?”
秦钰忽然笑了,“那就让我们看看,喜欢能不能自己做主好了。或许,你有朝一日会发现秦铮没那么喜欢你,他不止是心里只装着女人的人。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面前,他可能毫不犹豫地对你放手。”
“那又如何?人一生,不能只装着情爱!”谢芳华无动于衷地道。
“你果然是……”秦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说了一半,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他走的干脆,再未回头,也再未折返。
谢芳华在他真正离开后,却泄了全身的力气,软倒在椅子上。
每一次和秦钰交手,她都觉得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比拔剑拼杀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