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些每日里不见血不能活的日子。那些九死一生,从鬼门关里不知道踏进踏出几遭的日子。那些肩负着重任、辛苦、酸楚、执念等等,想来如一梦,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可是如今,看着这些,她忽然觉得,那八年轻若云烟,这里才藏着她的重中之重。
她虽然一直知道秦铮对她的心,可是到今日方才明白,他的心比她知道的深得多得多。
有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
她何其有幸!
秦铮站在谢芳华身后,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得无声的人儿,并没有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哄,也并没有让她不哭。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哭。
这一刻,她流出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为他流。
他八年日日夜夜的等待、煎熬、思念入骨、几番挣扎想离京去无名山,那些压抑的几乎发狂的日子。她这些眼泪,都全部地弥补了回来。
不,她义无反顾的嫁给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让他觉得,这么多年是值得的。
谢芳华蹲在地上哭了许久,直到腿麻了,她蹲不住,一**坐在了地上时。秦铮才伸手拉起她,低声问,“哭够了?”
谢芳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偎进他的怀里,哽咽地摇头,“还没有。”
“没有也不准再哭了。”秦铮伸手给她试眼泪,“你再哭下去,该把院墙哭塌了。”
谢芳华伸手捶他,哭得太久,嗓子哑,断断续续地哽咽,“我这么一点儿眼泪,怎么会哭塌院墙……”
秦铮叹了口气,“哭不塌院墙,也会哭塌我的心。”
谢芳华闻言眼泪又汹涌而出,尽数都蹭到他胸前,蹭到他衣服上。
“看来不能让你在这里待着了。”秦铮拦腰抱起她,抱着她向房间走去。
谢芳华拽住他衣襟,将头埋在他怀里,眼泪依旧止不住。
回到房间,秦铮将谢芳华放在床上,低头吻她的眼泪。
谢芳华伸手去挡。
秦铮拿掉她的手,直到将她的眼泪都吻干,她眼睛不再流泪,他才放开她,看着她,低声问,“不哭了?”
谢芳华伸手打他,“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哭?”
秦铮任她打,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按在床褥上。
谢芳华轻轻喘息,“我们都没好好散步……”
“明天一早起来再散步。”秦铮伸手解她衣服,“现在先做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