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人。堂兄让我喊堂嫂,是不是等入了族谱再说。”
秦铮眯起眼睛,“秦钰,李如碧如今还在皇后的宫里住着吧?右相府的女儿已经到这般地步了,你若是扔了她,天下还何人会娶?右相府清贵门楣蒙了羞。右相老儿以后还如何能抬得起头?你既要那把椅子,何必得罪天下士子?你要知道,右相占了天下士子的风评之首。”
秦钰不置可否,看了谢芳华一眼,肯定地道,“她不会是我的皇后。”
谢芳华垂下脸。
秦铮眸光霎时碎成冰,“皇叔一生都想要除去谢氏,使得南秦江山稳固,没想到他最中意的继承人却没有江山,心里只存着龌龊算计。秦钰,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心里若是污秽,如何坐得稳这江山?”
秦钰扬眉,“我从小和你学的东西是一样的,我会的,你也会。我心思不纯,有龌龊算计,你也有,我心里有污秽,你也有。只不过,你得到了想要的,所以能理直气壮地来说我,我如今没得到,却不代表不能得到了。你不必冠冕堂皇地教训我,你又年长我几个月?”
秦铮冷笑,“我们虽然从小学的东西是一样,可是身份不同,责任自然不同。你会的东西,做出来,会动摇根本。我会的东西,做出来,至少不会……”
“堂兄这是在说皇室和英亲王府不一样吗?”秦钰拦住他的话,笑了一声,“你错了,在天下人的眼里,父皇这把椅子是英亲王府让出来的,坐这把椅子的是父皇,可是百姓们的心里,却是皇上和英亲王共天下。更何况,还有个凌驾于皇室和宗室的谢氏。这么多年,南秦的江山只是父皇一人的吗?”
秦铮抿唇,“这么多年,我父王如何,有目共睹。丝毫没做有违君恩之事。所行所止,哪一件不是听从皇命?你何必拿出这话来说。”
秦钰叹了口气,“从小到大,你比我天真多了。”
秦铮冷眼看着他。
秦钰又道,“所以,有时候我就不明白,你都是哪里来的好运。皇祖母疼你也就罢了。你还有个比我娘好的娘。我有时候就在想,若是当年,父皇娶的人是大伯母,也许我就是你,也能肆意而为。”
秦铮冷寒,“秦钰,我看你是疯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为何不敢说。”秦钰笑了笑,“你命好,运气好,所以,从来不去以己度人。只觉得,这天下间,只要你想要,就一定能抓在手里。”顿了顿,他道,“当然,你也确实抓在手里了。只是从来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命好、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