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慢慢地脱了鞋,上了床,倚着枕头靠在床头。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的手被一只手握住。
谢芳华偏头,见秦铮已经醒来,小睡了一觉之后,驱散了些疲惫,她对他微笑,“醒了?”
秦铮点点头。
“可是饿了?我吩咐人端饭菜来。”谢芳华询问。
秦铮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不说话。
“嗯?”谢芳华看着他,见他不语,用另一只手给他号脉。
秦铮忽然好笑,“娶个懂医术的妻子便是这样好吗?等于随身携带了一个太医?”
“太医不及我。”谢芳华道。
秦铮挑了一下眉,笑道,“嗯,太医是不及你。”顿了顿,他又道,“但也没你这般自夸的?要夸也是我来。”
谢芳华刚要与他再玩笑一句,忽然觉得脉象不对,蹙眉,“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
“来寻你的途中,遇到了些人,交了手,没什么大碍。”秦铮轻描淡写地道。
谢芳华虽然听他说得轻巧,但是根据脉象,感觉内伤不轻,询问,“什么样的高手?竟然能用内力伤你?”
秦铮摇摇头,“不知道。”
谢芳华眯起眼睛,“凭你,竟然猜不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秦铮好笑地看着她,“我竟不知,在你心里,你夫君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撤回手,绷起说,“伤的不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若是不给你诊脉,你就不请大夫了吗?”话落,她忽然又大怒,“明明受伤,还非要抱我这一路?你真是一点儿也不……”
秦铮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喋喋不休,成了婆婆了。”
谢芳华打掉他的手,“秦铮!”
秦铮慢慢坐起身,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低声说,“以后,我不准你以身犯险了,无论你有什么疑惑解不开的事情,都要多想想我。比起你出事儿,我被谁伤了算什么。”
谢芳华忽然觉得没了立场,心口有些闷,眼眶又有些酸,点点头,“嗯。”
秦铮又抱了她片刻,放开她,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叹了一声,“就算这一辈子是冤孽,我也认了。”
谢芳华看着他,“我是冤孽?”
“我是!”秦铮话落,对外面喊,“端饭菜来。”然后,便不跟谢芳华再说,拉着她下了床,走向桌前。
侍画、侍墨在外面应了一声,立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