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又向来不掺和两国兵政的规矩,也不太好说。”
言宸笑了笑,“成事在人,某事在天。”
秦钰看向言宸,“我以为小国舅出身于玉家,齐言轻算起来是小国舅的亲外甥。我以为,小国舅当该向着玉家才是。”
“我出身玉家不假,齐言轻是我外甥不假。但是这许多年,在我的心里,我的家只有天机阁。”言宸站起身,“天下太平三百年,有的人好日子过得久了,就想兴兵大动干戈,受苦的无非是百姓。”话落,他转身走了出去。
秦钰目送着言宸身影出了门外离开,独自坐在椅子上,薄唇抿起,面容沉寂。
谢墨含回到房间后,吩咐听言收拾东西,自己则去了谢芳华的住处。
侍画、侍墨等人见谢墨含来了,立即见礼,“侯爷,怎么深夜过来?可是有事儿?小姐还没醒来。”
“北齐军营有兴兵的动向,我要即刻前往漠北,我来看看妹妹。”谢墨含道。
侍画、侍墨等人一惊,“那您的身体……”
“无碍!”谢墨含说着,进了画堂。
侍画、侍墨等人连忙掌上灯。
谢芳华依旧在床榻上躺着,脸色有了些许红晕,但依旧睡得很沉。
谢墨含站在床前叹了口气,“照这样看来,她明日都不见得会醒来。”
“言宸公子傍晚时分来过,说小姐大约会明日晚上醒来。”侍画看着他,“侯爷,您真要这么急走吗?小姐还没见到您呢。”
“我见妹妹性命无忧,就放心了。言宸不会跟我去漠北,会留在这里。由他照看妹妹,我很放心。”谢墨含道。
“那您呢?您的身体也需要调养。”侍画立即道。
“初迟会跟着我去漠北。”谢墨含道。
品竹闻言轻哼了一声,“初迟除了看不惯咱们家小姐外,还有什么用处?若不是言宸公子,这临安城的危难还解不了呢。他连个药方都配不出来。”
谢墨含看了品竹一眼,“初迟的医术的确是不如言宸,但是药理却是不差。况且,他还有别的身份和本事,不能相提并论。有他跟着我,我的身体不成问题。”
品竹闻言住了口。
“待妹妹醒来,你们帮我转告她,让她不可再肆意妄为,一定好生养好身体。”谢墨含话落,想了想又道,“让她也不必担心我,我自会照顾自己。若是她把身体累垮了,我和爷爷更会为她忧急难安。”
“是!”侍画等人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