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短的时间内,便思虑如此之细,布下连环之局,先是刻意现身,引走月落和秦钰的隐卫,再炮角楼倾力击杀,转移视线到谢云澜的府邸,耽误这一番时间后,怕就是击杀月落等人如十多日来击杀谢氏两批隐卫一般狠诀斩断,杀而无声。
秦钰于城楼炮角楼杀北齐暗桩一百三十二人,而他便引去月落和秦钰的隐卫以及还有谢氏暗探之人,若是全部斩杀,这样的交换来说,背后之人丝毫不亏。
这真是处处精算,步步杀机,熟知兵法,善于计谋,连环谋略算无遗漏。
这人到底是谁?
竟然掩藏在南秦京城如此之久?
而且竟然在秦钰和她算计他之下反手算计回来?
谢芳华心中如这冷雨一样,寸寸凉寒。
这样的人,怪不得能使得玉兆天那样的人物为之为引。
秦钰也如谢芳华一样,他也没想到,只知背后之人精于算计,想要逼出他,没想到,反而却被反算计。
二人一时都极为沉默。
过了许久,谢芳华道,“月落姓玉吧?”
秦钰一怔,点头,“是姓玉。”
“他和月娘一样,都是姓玉。”谢芳华看着前方,大雨如珠,细密雨帘下,看不太远,她道,“希望这个姓氏,今日能救他一命。”
秦钰抿紧唇角,“这是朕登基以来,栽的最大的一次跟头了吧?即便你在英亲王府受伤,朕不再身边,可以说是不查,如今是就在眼皮子底下。”话落,他对着门框捶了一拳,“真是无能。”
谢芳华蹙眉,看着他手已经被砸出血,怒道,“这算什么无能?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过是他在暗,我们在明,将这么多人命算计入黄泉,是他造孽,我们没算到,是我们还有良知。”
秦钰转头看她,一双眼睛又黑又沉。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喊道,“来人,给皇上包扎。”
秦钰沉默不作声。
谢芳华知道他心中气怒自己,一个帝王,王权,被在眼皮子底下,挑衅到如此程度,换做是谁,也会怒。可是怒有什么用?没算到就是没算到。除了立即找补救之法,别无选择。
有人立即找来药箱,给秦钰包扎。
秦钰一直沉默着。
谢芳华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心中已然是怒极,她也不好受,对他道,“若说怪,也不怪你,是我拖累你,你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是保护我,怕我再受伤。若是没有我在,你不必分心,早就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