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女子,的确是齐云雪。
而她面色苍白,全无血色,呼吸浊重,像是受了极重的伤,昏迷不醒。
秀眉紧紧的蹙着,双手在平躺的两侧将身下的锦绣被褥抓出些许折痕,看起来,像是从心底深处想醒来,又难受得醒不过来。
谢芳华推开挡在前面的侍画,向床前走近。
侍画立即拉住她,紧张地道,“小姐,小心有诈。”
李沐清此时也伸手阻止,“不错,你忘了英亲王府哪怕金玉兰了?忘了给明夫人把脉了?”
谢芳华停住脚步,对李沐清道,“你放心,上次给六婶母把脉,也没伤到我,若是我真脆弱的跟个娃娃似的,也不必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沐清皱眉,“你是要给她把脉?请别的大夫吧。”
“这里是赵家镇,距离京城太远,虽然你在这里有产业,我们谢氏在这里有根底,但若真是有诈,你能保证这里的大夫能用?”谢芳华看着他,“还是我来吧。”
李沐清闻言点点头,靠近她,“那你小心一些。”
谢芳华颔首,来到床前,伸手去给齐云雪把脉。
侍画在她伸出手之前,拿出一块娟帕,盖在了齐云雪的手腕上。
谢芳华将手按在了娟帕上,先是虚按,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如实地按在齐云雪的脉搏上。
李沐清、侍画、侍墨、小橙子,都一寸不寸地盯着床上的齐云雪和周遭的环境,以免生变。
谢芳华在给齐云雪把脉后,脸色便开始不停地变幻,片刻后,她撤回了手。
李沐清立即问,“怎样?她到底是什么原因,躺在这里?”
“她受了极重的伤,內腹大损,心脉被人用药控制住了,所以,既不能自己自救,又不能醒来。”谢芳华道,“而且,我观她脉象,她心里是醒着的,但是却不受控制,不能醒转起身。”
李沐清蹙眉,“她为何会这样?什么药这样霸道?”
谢芳华抿唇,“迷兰草。”
李沐清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一种置幻之草,服用了这种草药的人,能昏迷一个月,但它不同于寻常的药物,人昏迷什么也不知道,相反,这种草,服用的人,心里醒着的时候,周遭发生什么事情,是很清楚明白的。”谢芳华道。
李沐清闻言看向齐云雪,“也就是说,早先,真的是她自己传音给你?”
“应该是。”谢芳华也看着齐云雪,“她此时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