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清颔首。
秦铮道,“回京吧!”
李沐清慢慢睁开眼睛,了头。
谢芳华此时也慢慢低声开口,“大千世界,人生在世,有万般活法,有的人活得糊涂,有的人活得明白。但无论是糊涂,还是明白,心中都有一个念想,右相一生,全其所想,成其所终,当世几人能做到?秦铮得对,有这样的父亲,你当该骄傲。”
李沐清忽然闭上了眼睛,莫大的沉痛几乎压垮了他。
过了许久,秦铮从他肩膀放下手,沉声,“右相一生,到底来,还是可敬可叹。有这样的父亲,当该骄傲。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了,有些人,死了也是活着。右相是后者。”
一时间,三人沉默着。
谢芳华张了张嘴,想对李沐清什么,可是看着他这副样子,此时什么,怕也是枉然。至亲离去,总之是悲事儿,保重身体却是一句最没分量的话了。
李沐清转头看向秦铮,一双眼睛极红,满是血丝。
秦铮来到李沐清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见与刚刚给他们传来的信笺一样的内容。
谢芳华看了一眼,松开秦铮的手,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几张信笺。
只见李沐清站在窗前,手中空无一物,一双眼睛,悲痛哀凉,脚边是散落的几张纸,正是秦钰的来信。
秦铮推开门,拉着谢芳华进了屋。
李沐清声音沙哑,“进。”
谢芳华了然,偏头看了秦铮一眼,秦铮握了握她的手,拉着他走到屋门口,敲了敲门。
“好像是皇上来信了,李大人在读信。”橙子道。
“李沐清在做什么?”谢芳华低声问。
橙子晚上一直听从谢芳华吩咐,守在这里,此时见二人来了,迎了出去,“王爷、王妃。”
很快就来到了李沐清的院子,只见屋内已经掌上了灯,从窗前透出李沐清的影子。
二人知道这般深夜去找李沐清,必然出了极其紧要的事情,也不再多问,跟在二人身后。
“去找李沐清。”谢芳华简略地道。
侍画、侍墨被惊动,连忙从从房间出来,“王爷、姐,深夜了,您二人这是……”
不多时,二人穿戴妥当,匆匆出了房门。
谢芳华头,也连忙穿戴。
“我们去找他。”秦铮罢,走到衣架前,拿起外衣。
谢芳华犹不敢置信,“被你料准了秦钰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