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雨磅礴,一滴滴打在脸上,如同铅丸一般,安轧荦山在雨中疾驰,马背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白色水浪。
身后的马蹄声阵阵,连绵不断,每一声都像敲打在安轧荦山的心坎上。安轧荦山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被追杀的感觉了。
对方这群人,来势汹汹,狠厉之极,安轧荦山心知肚明,如果被他们追上,或者有一点点的耽搁,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那种强烈的危机感令得安轧荦山头皮发麻,全身发炸。从幽洲得来的那匹汗血神**速度已经摧发到了极致,但安轧荦山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距离的拉开。
毫无疑问,对方的坐骑等级丝毫不下于自己!
——这令安轧荦山心中越发的不安。
但是所有的危机和不安都抵不过安轧荦山心中的一个念头: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醉雀大酒楼里有那么多人,那个京师的汉人少年为什么只针对自己?安氏四兄弟自己也是名声最不显的,为什么别人都不管,只追杀名声不显的自己?
更重要的是,安轧荦山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幽洲到这里,自己一向低调收敛,规规矩矩,夹着尾巴做人,没有做过一丁点愈越规矩的地方.
为什么那个少年其他人都不管,却带着那么多人手偏偏只追杀自己?
安轧荦山自问和对方素未谋面,自然更加不会有过什么过节。但是那憎恨的,带着血丝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有那么一刹那,安轧荦山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惊吓到了。那已经不是普通的讨厌、憎恨那么简单,而是类似于血海深仇一般。
所以安轧荦山在义兄安文贞被砍倒的刹那,第一时间就逃跑了。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只要自己慢上一点点,自己就永远逃不了了。
“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哪里和他有过过节?幽洲吗?不可能!京师的少年子弟一个个细皮嫩肉,根本不可能去那种荒僻的地方。而且,以他们的身份,谁敢对付他们?”
“难道是京师?不可能!我这是第一次入京,如果见过他,我不可能不知道,还这么被莫名其妙的憎恨追杀。”
安轧荦山伏在马背上,呼吸喘急,脑海中瞬息间闪过无数的念头。或许是因为逃跑过太多次,又被那个人追杀过太多次。
在长期的提心吊担之后,安轧荦山发现自己已经非常擅于在各种恶劣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