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孩子在做什么。”
听到王冲的名字,老管家突然沉默了不少:
“不过,不管他在做什么,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一定很明白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情。而且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一定都是有功于国家与社稷。这也是我们和宋王愿意粉身碎骨,不计一切代价帮助他的原因。至于你所说的那些……,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显得如此的老成持重,但我感觉,他一定早已料想过了自己的每一种结局,并且也早已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独自一人前去西南了。”
最后一句话,大殿里的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王冲前往西南,尽管在事后来看,是有惊无险。但是只要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都知道,当时其实是凶险重重,有死无生。当王冲前往西南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把他当做死了。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王冲明明可以偏安一隅,在京师做他的将相世家子弟,却为什么要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前往西南,将自己置于一种必死之地。
当时的种种,即便现在想来,依然让人震撼不已。
在那个幼小的身躯上,似乎隐藏着一种庞大的,让人灵魂颤栗的恐怖力量,不是畏惧,而是肃然起敬,并且为之深深的爱护,并且愿意不计一切代价的帮他,助他,去做那件他想要做的事情。
“我现在只希望我能够多一点时间,能够活得长久一点,能够尽可能久的帮助到那位公子!”
卢廷道。
“这一点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
老管家拿起桌上的那封信笺,很快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一个右手腕上同样有着黑色玉印标记的胡人,拿着那封信笺很快进入了深宫之中。
……
“侯爷,卢廷来信,一切已经按照公子所说的那样,安排妥当。”
大约数日之后,一只黑色的信鸽飞越崇山峻岭、千山万水,很快进入了乌伤的钢铁之城中。
“哦?”
王冲目光一闪,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目中若有所思。
“给我回一封信,辛苦卢大人了,以后的事情他就不必插手了。”
王冲说着从桌前站了起来,京师那边的行动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得多。而且没有意外,当卢廷按照自己说的做完那件事情之后,大受鼓舞的那位皇子应该很快就会得意忘形,采取行动。而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