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一丈多宽,十余丈长的吊桥,轰隆一声,落在悬崖对岸,将两侧沟通起来。
而只是一会的功夫,随着一阵轧轧的声音,一辆辆煤黑色的车子拖着满满当当的海德拉巴矿石,从城门内驶了出来。车子周围是一名名身体黝黑,满身污垢的身毒僧人,而再往后,则是孔子安和一千名乌伤铁骑。
他们身上的铠甲纵横交错,布满了一条条深深的,触目心惊的刀剑伤痕,许多地方甚至出现了罅隙和裂缝,透过裂缝可以看到里面满是乌黑,就好像掉进满是淤泥的矿坑一样。和最开始相比,孔子安等人,没有一个人身上的铠甲是完整的,看起来就好像经历了无尽九死一生的战斗。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神情憔悴,但是他们的眼睛却始终的雪亮,精神,就好像永不熄灭的火焰一样。
“终于回来了!”
看着远处隐约在望的乌斯藏高原,孔子安长长的叹了一声。这二十多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深入身毒,一路经历了什么。望着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孔子安心中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走吧,将军还在高原上等着我们。”
孔子安剑指前方,对着身后的大军道。最后一句话,孔子安猛地一夹马腹,驾的一声,朝着前方疾驰而去。身后,一千乌伤铁骑紧紧相随。一千多名乌伤铁骑加上八十多名身毒僧人,一路浩浩荡荡,风尘仆仆,朝着前方而去。
而在他们身后,黑色的城池里,无数的身影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情满是敬重。
这段时间,只有他们知道这支唐人军队在这二十多天里,在身毒北境和大、小勃律留下了怎样的传说,创造了怎样的奇迹。
“这是真正的英雄!”
身材魁梧的城主,看着一行人离去的方向,摘下自己的头盔,神色郑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这是对真正勇者的尊敬!
……
乌斯藏高原北境,旌旗招展,李嗣业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伫立在高原上,有如山峦般一动不动。这二十多天里,李嗣业带领着一千多人就在这里默默等待着,动都没有动过。
“大人,他们来了!”
突然之间,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李嗣业心中一动,顺着那名斥候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高原下面,一支蜿蜒的车队正缓缓地朝着这里驶来。为首的那人,李嗣业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孔子安!”
在高原上站立这么多天,风吹日晒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