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们败了,西突厥人也败了,现在整个碛西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大唐已经是一家独大。如果再不能阻止他们,恐怕以后我们乌斯藏的兵马,再也冲不出高原了。”
“嗯。”
火树归藏点了点头。
“现在的发展,一切都和他当初说的一模一样。走吧,要想击败那小子,切断安西都护军的后援,重创大唐在西域的势力,现在也只有他能够做得到了。”
都松莽布支眼中透出一丝尊敬的神色,点了点头,和火树归藏一起,朝着不远处王都外一栋灰暗色的钢铁建筑走去。
在乌斯藏帝国,很少有这种纯钢铁的建筑,除了一种地方:
监狱!
出示腰牌,两位乌斯藏帝国的大将,肩并着肩,在阴暗的地牢里,拾级而下。地牢里一片潮湿,昏暗,只有墙壁上每四尺一支的火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火光里,一名名狱卒贴墙站立,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有一道道凶狠的目光,证明他们还有着呼吸。
火树归藏和都松莽布支两个人心情复杂,没有说话,就在地牢中沿着通道,一路向着地牢深处前行,四周围针落可闻。就在地牢的最深处,唯一的一间牢房中,两人见到了那个人。
隔着一间间监牢的栅栏,只见那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委地而坐。因为长久不能换洗,那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气味,但那人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口中喃喃自语,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对外界毫无所觉。
火树归藏和都松莽布支走进来的时候,他正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异常频繁的划着什么。两人走过去,只见监牢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各种奇异的图案、文字、符号,这些东西就像蚂蚁一样,占据了整间牢房,甚至连墙壁上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