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攥在手里的信。那是王冲不久之前从呼罗珊寄来的。她能感觉出来,许绮琴喜欢着王冲,但不知为什么却一直强忍,甚至连信都不愿意写。
许绮琴摇了摇头:
“王冲认得我的字迹,如果回信,他很快就能从字迹中辨别出我病倒的事情。那时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封夫人怔住了,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只知道许绮不愿意回信,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哎!”
看着许绮琴苍白而执着神色,封夫人只得心神长长的叹息一声。
房间里,三人无声,一片寂静。
哗啦啦,就在许绮琴望着窗外默默出神的时候,突然一阵羽翅的破空声从远处传来。许绮琴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色的信鸽划破重重天空,很快从西北的天空飞落下来,落在了窗棂前。
一旁,封夫人和婢女小竹也看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信鸽右腿上的金箔印记。
是少年侯的信!
两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跟随在许绮琴身边这么久,两人早已对王冲传递消息的那只信鸽熟悉已极。
而窗前,许绮琴显然也认了出来,轻轻托起那只信鸽,脸上染出一丝红晕。
……
遥远的乌斯藏高原,白皑皑的积雪遍布。当从呼罗珊到撒马尔罕,再过安西、碛西到陇西,当整个中原大地一片沸腾,沉浸在大战胜利的喜悦之中的时候,此时的乌斯藏却沉浸在一片悲痛和沉重之中。
风雪还没有完全消停,一丝一缕,如同拉断的珠弦,在天地间飘动着。
而风雪之中,整个乌斯藏帝国最尊贵的帝相,大论钦陵裹着一袭雪裘,满脸悲戚。而在他身旁,无数的王都侍卫持戟执枪,紧紧相随,甚至就连整个高原至高无上,很少离开王宫的藏王陛下都站立在他的身旁。
对于整个乌斯藏帝国来说,这注定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不是因为刚刚过去,冻死无数牛羊的极寒和暴风雪,而是因为此时此刻,冰冷的地面上,躺在棕色席子上的几个人。
大钦若赞、火树归藏、都松莽布支,整个帝国刚刚蒙受史无前例的,最惨重的损失,一次就损失掉了最重要的一相二将,三位重要的人物,他们的尸体,此时终于运抵了乌斯藏的王都。
“若赞,为什么会这样?”
大论钦陵缓缓的走了过去,在大钦若赞的身旁跪了下去,满脸的悲痛:
“你私自调动穆赤大铁骑,借调雅觉隆王系的兵马,联系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