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我总感觉冥冥中，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正在干扰着未来，干扰着所有的一切。现在，我只能通过过去，来给未来制定策略！”

黑水萨满矗立不动，身上的袍子在风中吹得猎猎作响。

此时此刻，如果有人在一旁听到，必然会震惊不已。在汗国内部，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并且可以看透未来的黑水大萨满居然丧失了对未来的视觉，这足以让所有权贵感到惊慌失措。

因为正是黑水萨满的神谕，一直在指引着这个汗国。

“大唐那个小子，你还是看不到他的未来吗？”

太阳大将五弩失毕突然开口道。

这番话问得毫无征兆，黑水萨满没有说话，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是一个变数，他没有过去，而他的未来，就连神灵都看不穿！”

“是吗？”

太阳大将微微一笑，半是讥笑道：

“一个大唐的世家子弟，王九龄最小的嫡孙，所有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间谍都能够将他的过去查探得清清楚楚。在你的眼中，却是没有过去吗？”

黑水萨满地位崇高，就连沙钵罗可汗都尊敬无比。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黑水萨满和太阳大将五弩失毕之间却有着深厚的友情。早在黑水萨满成名之前，两人就是很好的朋友。

“看得见得，往往才是最令人迷惑的。一个十六岁前，都一事无成，连一个地痞无赖都能够戏弄的纨绔子弟，却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成长为整个天下最杰出的战神，甚至击败了大食百万的大军，你觉得，这一切真的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黑水萨满气定神闲，毫不动怒道。

草原上微风吹拂，从三弥山顶一掠而过，黑水萨满头顶黑色的帽兜抖动，一缕发丝从帽兜里漏了出来，却是灰白如霜，而仔细看去，黑水萨满的脸庞上也爬满了皱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