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宽袍大袖,高冠博带,端坐上方,正在讲授经学,他的面容古板,神色严肃,手中拿着一杆墨**尺,看起来威严无比。
老者年纪早已超过了耄耋,台下的老儒们虽然年岁已深,看着两鬓斑白,皱纹深深,但在老者的面前,立即变得如同年轻人一样。
而且,尽管不会武功,但是老者身上的气息却是高山仰止,厚重的如同一座座的山峦,那种精深的学问气息无穷无尽,足以令全天下任何的学问家和大儒为之敬畏。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孔曰求仁,孟曰取义,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仁义是大成至圣和亚圣孟子的思想之本,也是我们儒家学说的本源,钻研透了这两个字的精意,也就悟透了儒家千百本经书的精髓。”
一阵阵经纶的声音从上方飘下,老者的声音平静柔和,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仿佛说到了人心的深处,令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而台下的每一个大儒,名儒,包括老太师,都恭恭敬敬的听着,仔细的揣摩,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草堂是学问之地,也是神圣之地,李君羡站在门口,不敢造次,就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叮的一声古老、悠扬的钟磬之声,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衣袍舞动,课堂结束,学堂中一名名大儒,老儒,鸿儒终于站起身来,一个个井然有序的离开。同一时间,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
“朱子年事已高,不要耽搁太久!”
就在离开的时候,老太师脚下一停,深深看了李君羡一眼。李君羡微愕,但随即点了点头:
“明白!”
老太师没有多说,和李君羡擦身而过,很快走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也就在此时,李君羡耳中才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君羡,进来吧!”
那声音醇厚而悠长,带着一股洞悉人心的力量,让人感觉还没开口,心中的秘密就已经被洞悉的干干净净。
李君羡深吸了一口气,心神一敛,整了整衣袍,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
就在距离朱子还有数步的地方,李君羡停了下来,然后弯下腰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君羡,见过‘师兄’!”
李君羡终于开口,但透露出来的信息,足以让任何人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