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学习过,但是现在,就连太傅都没有办法觐见到父皇,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李亨说话又快又急,整个人胸膛起伏不定,显得非常的激动。李亨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一旁的王冲却早就变了脸色。
“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冲突然大声道,打断了他。
李亨一脸愕然,似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王冲一脸郑重、严肃的神色,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李亨不笨,笨也活不到现在了,在宫中大行诡道,刺杀皇子,把持君王进言之道,隔绝君王和朝内重臣……,这些都没有什么,但是所有这些连在一起,味道就不一样了。
李亨可能自己还没有察觉,但他所说的一切无不指向着在各朝各代,最忌讳,最凶险,也最为所有世家大族,王公权贵,甚至包括皇亲贵胄们最为恐惧的——
谋逆之罪!
历朝历代,就连最令人谈虎色变的“皇子之争”和党争在内,没有一项罪名可以比得上“谋逆造反”四个字。
旦凡和这四个字牵扯上关系,往往伴随着大范围的流血和杀戮。和谋逆相关的罪名,从来都是“疑罪从有,有罪从重”,宁肯错杀,也绝不肯放过。
一个谋逆罪名,往往伴随着数以千计,甚至数以万计的伤亡,无数家族的分崩离析,就算是天皇贵胄也一样难逃一死。
所谓隔墙有耳,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随随便便说的,更何况,这还是在朝歌楼的地下。如果被有心人听去,加以利用,恐怕五皇子,包括自己在内就百口莫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