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娇嫩可口的侍子们不会色心大起,当场就宠了他们。
谢连城心里不舒服,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你来服侍我吗?”冷不防,她突然从背后抱起自己,在耳边暧昧低语着,“也好,正愁没地方地方办事呢……”
谢连城慌乱推开她,“谁要跟你办事,不要脸!”
琳琅轻笑,欣赏他窘迫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夜色撩人,谢连城只觉得她的嗓音多了几分腻人的温柔,“想跟本将军洗鸳鸯浴的人可不少,你确定要拒绝这份厚爱吗?”
“鬼才稀罕!”谢连城耳尖仿佛要滴出血来,这人还有完没完,整天把“办事”、“鸳鸯浴”挂在嘴边,也不知羞!
把人逗弄得快抓狂了,琳琅施施然转身离去。
谢连城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也去另一个房间洗漱了,等他回来,对方穿着里衣,带子松垮系着,一头黑发披得满床都是。
她一手执着略微古旧泛黄的书卷,烛光昏淡,她垂下眼皮,遮掩了白日里那张狂恣意的神色。
琳琅眉都没抬,却冲着他说,“洗好了?快来这边坐。”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过去,伸手便被她扯入怀里,埋在脖颈间闻了一下,才说,“真香,你擦了什么?”
“没、没什么。”他眼神游离,想挣脱开禁锢,她抬上一只长腿,压着他不能动,指着几行字说,“这里有个国家叫不死国,外表漆黑,却长寿不死,很有意思呢。”
“将军也想长生?”谢连城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二十三岁就被效忠的君王从背后捅了一刀,死于战场,成了飘荡的魂灵。
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觉得无比悲哀。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疼起这个赤血丹心的女人了。
“长生有什么好呢?你会看着自己的爱人与亲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你却无能为力,还要应付这无边无际的寂寥。”她用银签剔了剔灯花,“长生殿前神仙老,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的脸半隐在明灭不定的光影里,形同吃人的鬼魅,他第一次怔怔的看着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