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林惟静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发现被人枕着。向来一个人睡觉的他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但并不坏。
林惟静低下头,一张红润美丽的小脸映入他的视线之中。下一秒,他的注意力被女人脖颈、肩膀、胸口上的青紫血淤夺走了。紧接着,脸庞立即爬上了红晕。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了一会儿。
林惟静俯下身来,将人轻轻抱起来,打算替她洗一下身体。
“少杰……”
她犹如慵懒的猫咪,温顺乖巧靠在他的胸膛上。
林惟静动作一顿。
她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鸦雀无声。
“妹夫,怎么是你?!”
她尖叫一声,迅速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扯了床单慌乱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然而床上那一抹干涸如玫瑰红的血迹却愈发显眼了。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她死死盯住那块地方,美丽的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对,一定是梦。”琳琅催眠着自己。
林惟静嗓子嘶哑,“对不起,我昨晚……”
“啪——”
一个玻璃杯在他的脚边碎成几瓣,细碎的擦过他的脚踝,留下一道红痕。
“滚!”
她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间,纤细的后颈透着粉腻的色泽,像初生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着。
男人握住了拳头,没再说什么,在房间的洗浴间里用冷水飞快冲洗了一下,匆匆套上了衣柜里挂着的便服。
当他出来的时候,对方依旧蜷缩在床头,被子被抓得皱巴巴的。
无助,惊慌,恐惧。
“对不起,是我昨晚喝多了,走错了房间,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林惟静低下了眉眼,发梢还在滴水,浸湿了肩头的衣裳。他的肤色偏白,由于常年待在研究室或是医院里不见阳光,他唇上的血色淡薄,刚才又冲了冷水澡,看起来比琳琅还要“虚弱”。
他是脑科医生,几乎每天跟死神打交道,对生死看得无比漠然,便是面对那些竭斯底里的精神病人,他也不会像其他医生那样被逼得发疯。林惟静冷静得不可思议,甚至一度被说成是怪胎或者**,有时他也会觉得自己冷血过分。
可是此刻,他却慌了。
她的害怕让他不知所措。
室内一片寂静。
“事到如今,你道歉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