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骗过她。
伯特看了眼女人昏睡的面容,茜色天鹅绒的古典旗袍与象牙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反差,唇上晕染一抹淡淡的胭脂红,颊边垂着细长的宝石坠子,那血红的泪滴像是燃烧的星火,让人看得一阵失神。
“伯特,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纪泽不动声色垂下了床幔,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自己尚且不知道,被琳琅调/教的时候,尽管自己是清醒的,但某些习惯与独占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烙进他的骨血里。
天长日久,猎物对猎人萌生一份说不清的复杂感情。
伯特犹豫了片刻,才道,“她毕竟没有取你的性命,你……”
绅士的男人对美人儿总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哪怕是眼前这个是不折不扣的蛇蝎美人,还三番四次算计他。
“我知道,我自有分寸。”纪泽打断了他的话,“你快回去,太晚了会引人注意的。”
多余的人离开了,船舱里只剩下两人。
纪泽关了门,褪下了女人的旗袍,他的视线飞快掠过了那雪白莹润的肌肤,给她套上了件普通的银灰色袄裙。
过了一会儿,一个面色焦急的男人抱着他病重的妻子下了邮轮,雇佣了一辆码头的黄包车,拉着夫妻俩去了最近的药馆。
在车夫关怀的视线下,男人抱着人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
琳琅是在中途醒过来的,她的脑袋还靠在男人的胸膛前。
大概没有多少的人质像她这样幸运,被绑了还可以享受一把温香软玉。
琳琅很嚣张蹭了蹭绑匪小哥哥宽厚结实的胸膛。
对方身体一僵,冷漠的眸光旋即落到了她的脸上,“醒了。”
“夫君,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琳琅没有丝毫阶下囚的自觉,双臂一伸,主动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偏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条黑漆漆的走道看不见尽头,壁上点了豆绿的油灯,昏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闻到了铁锈的沉重味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
纪泽的声音平稳无波。
他脸上的脂粉已经洗了,露出一张干净清俊的脸庞,有着很明显的雄性特征,只是琳琅看着,总忍不住想起他扮成虞姬的模样,便觉得那眉目多了几分难辨雌雄的绝色风姿。
纪泽抱着人来到了尽头的一处囚牢。
“啪——”
他毫不怜惜,松手甩